他紧接着又说道,“所以在此之前,我希望您可以保守这个秘密,不要和她提起今天您和我的谈话内容,好吗?”
盛钧沉思良久,最终点了头,“可以,但是不要让我等太久,毕竟,你是知道我的身体状况的。”
“嗯。”霍栩应下,“医院附近我已经加派了更多的人手,挽月她住院期间,不会有任何的安全隐患。”
“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去处理。有什么事您随时给我打电话。”霍栩语气恢复开始的恭敬。
盛钧点头,“好。”
“盛先生再见。”
“再见。”
盛钧叹口气,目光落在霍栩离去的方向上,久久没有收回。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的是,身后病床上躺着的盛挽月,手指轻微蜷缩起来,睫毛微微颤动,眼角隐约有些湿润。
刚才她爸和那个人的谈话,她听到了……
……
盛挽月觉得自己好困好困,刚才片刻的清醒,让她已经精疲力尽了,她又沉沉睡去。
只是恍惚之间,耳边似乎又响起她爸盛钧的那句“你爱她吗?爱你的妻子盛挽月吗?”
然后便是无边无际的沉默。
他没有回答,他沉默了。
嗯,没有爱上自己就好,那她才不要爱上他,哈哈,挺好的。
盛挽月想。
只是眼角不受控制地淌下一滴泪,滑落枕边……
盛钧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自己的病房,却看到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背影。
他身形晃了晃,险些栽倒,还是护工点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先生,小心一点。”
“你,你是蒋嫂吗?”他声音发颤,眼睛死死盯着那个背对着他的身影。
几秒钟后,那人转过身来,稍显凌乱的头发,沧桑的面孔,还有那呆滞的目光,冲着盛钧咧嘴笑了笑,“你,你是蒋嫂吗?”
把他的话重复了一遍。
盛钧的心“咯噔”一声,从山顶沉到了谷底。
她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强撑着病体,蹒跚着走过去,慢慢靠近神情呆滞的女人,“蒋萍?”
他试探性地喊她的名字。
这两个字像是开关一样,蒋姨瞬间激动了起来,嘴里咿咿呀呀说着,“蒋萍,蒋萍!我是蒋萍!”
然后,她的目光突然变得惊恐起来,“不不不,我不是蒋萍!你们认错人了,不要抓我。我不是,我不是的!我在盛家工作,我姓盛。”
盛钧一把抓住她乱扑腾的胳膊,痛心地喊,“蒋萍,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护送蒋姨回来的一个警察对他说:“盛先生,这位女士就是黑医院的受害者之一,被人抓起来囚禁,注射了一些药物,导致了精神失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