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轮椅上,李渔逐渐平静了下来,刚才的痛苦仿佛都只是梦幻一般,在记忆中留下一个痕迹就匆匆消失。
他被推倒了最靠近镇静室的囚牢中,整个三楼,似乎只有这一间囚室没有人居住,他的对面,是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老年人,看他萎靡的样子已经在这里住了不知道多久了。
“你小子运气好,这里还剩下一件特需牢房,在这里好好住着吧,运气好的话明天你就可以回去了。”狱警扔下一句话,就迅速离开,看起来,他也不喜欢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多待一会。
李渔缓缓抬头,刚想打量周围的环境,就发现对面监牢的老人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你是谁?他们都叫我鲤鱼。”他率先打破了沉默。
老人嘴唇动了几下,李渔努力分辨着他想要说的话。
“我叫判官,你完了小子。”他咧开嘴,满嘴的牙都已经掉光。
李渔一头雾水,为什么会这么说?
“来到三楼的人,从来没有能回去的,要么像我一样终老于此,要么就……呵呵。”判官嘲讽的表情像重锤一样敲击在了李渔心头。
“要么怎样?他们都去哪了?”
“还能去哪?”这次回答他的是隔壁的囚犯,那人的声音极为尖细,仿佛钢丝摩擦的声音。
“你是哪位?”李渔和气地问道。
“小子,来到这就不用讲那么多客套了,咱们虽然见不着面,却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唉,你就叫我蚂蚱得了。”那人语气轻松,甚至还笑了两声。
蚂蚱接着道:“你可别看咱这条件比楼下好,楼下尚算是安全的地带,上了三楼,可就都是要命的营生了。”
李渔追问,他却闭口不言,对面的老判官也突然不再说话。
李渔心中一动,扒着牢门往周围看,正好看到走廊尽头出现了两名狱警。
他安静地等待,直到他们消失在了走廊的另一端,其中一人还给了他一个安定的笑容。
“呼……”隔壁的那位“蚂蚱”传来了放松的呼气声。
“为什么这么害怕他们?”李渔疑惑道。
“呵,没人害怕这些废物,我们害怕的只是这间监狱。”
“哦?”李渔来了兴趣。
“你不会是新人吧?”蚂蚱发出了和他的狱友同样的疑问。
“是的,我才进来一个月。”李渔诚恳地回答道,他发觉,在这家监狱里,似乎是新人更具有威慑力。
判官对他做出一个善意的笑容,“你说这监狱里关押的都是危险系数极高的超凡者,他们怎么可能不作出一些保护措施呢?”
李渔若有所思地看着面前的铁牢,“这就是防备我们逃跑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