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止很小的时候,陛下便将他从我身边带走,说要亲自教导他。”阅黎似是看出观御的疑惑,缓缓道,“当时我还担心他会像对你一样对待小止,如今看来,我最该的担心的应当是他无止境的溺爱。若我对小止严厉一些,小止便不会变成现在这人见人嫌的恶性子。”
观御听着她说,回想以前,止戈年纪小的时候确实不是如今这个样子。
那时止戈常到长生殿玩耍。临娘和月行都很喜欢他,每次他来都会特意准备他爱吃的零嘴,但随着年岁渐长,他到长生殿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他不喜欢涟绛,甚至可以说是十分厌恶。
有一回他差点将涟绛从后山的陡崖上推下去,好在观御赶来的及时,他才住手。
从那以后长生殿便不欢迎他,他除了有要事找观御商议时会到长生殿以外,其余时间也再未到过长生殿。
“涟绛先前关了小止一阵时日,”阅黎终于拐入正题,担心道,“如今小止回来,我怕以他的性子咽不下这口气,会为难涟绛。你在涟绛身边,一定要多留意几分。”
观御颔首应下,揣着玉簪回到缥缈山时已是深更半夜。
他以为涟绛已经歇息了,便没点灯,蹑手蹑脚地洗漱。
熟料涟绛忽然从背后抱住他,呼吸急促,气息不稳,“哥哥!”
他握住涟绛的手,像握了一块冰,寒冷冻手。
“嗯,”他转身抱住涟绛,这才发现涟绛在发抖,于是神色都凝重几分,“我在这儿,涟绛,我在。”
涟绛紧紧抱着他,好一阵子呼吸才缓缓平静下来,随后踮脚一言不发地亲到他唇上。
他怔了又怔,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涟绛眼角的水痕。
——涟绛哭过。
他吻着涟绛安抚他,但这些蜻蜓点水般的吻对涟绛而言无异于饮鸩止渴。
涟绛需要确认他的存在,于是不知廉耻地探出舌勾他,交缠的唇齿间溢出喘息,含着破碎的声音,“哥哥我要你,哥哥”
他忍了又忍,最后还是磨不过涟绛,抱着他让他坐进怀里,解开衣带粗声喘着气又是咬又是吻。
涟绛太久没经情事,难免有些生涩。
他哄着涟绛往下坐,但顾念着涟绛身上有伤,不敢太用力,只是掌着那滑腻腻、汗津津的腰轻轻地撞,咬着牙额角青筋直跳。
饶是如此,涟绛依旧被弄哭,但一句推拒的话都没有。
那天涟绛实在承受不住时只会口齿不清地含着他的耳朵叫他哥哥,又或是泪眼朦胧地抓他的胳膊,乖得要命。
一夜颠鸾倒凤。
醒时涟绛看着腰上两个掐痕,眨眨眼闷头咬在观御颈侧,听见他嘶气后又改为舔,小狗似的,“我们今天就完婚好不好,我等不及了。”
观御摸摸颈上的潮湿,将涟绛往怀里带了带,“嗯,都随你。”
闻言,涟绛顿时来了精神,匆匆催促着观御起身。
“不急,”观御却揉他的发顶,将他摁进怀里,被子底下手不安分地顺着他的腰往下摸,一直到掌心碰到绵软滑腻的一团时方才停下,“还疼不疼?”
涟绛趴在他胸膛上,脸上浮着红,讷讷道:“不疼。”
“嗯。”
观御探指,也不知是摸到了什么地方,涟绛霎那间睁大眼睛,撑着身就想从他身上下来,低喘出声道:“别”
观御抬眸望向他,那目光浸得他一下子软了腰,手向后摁住观御薄肌绷起的手臂,小声求饶道:“明天吧,我不行了我腿软。”
“有点肿,”观御抽手,最后轻轻拍了下他,起身一把将他扛到肩上,“过会儿抹点药。”
涟绛有些发懵,还没从臊意里回神,身上的被子便被扯下,紧接着整个人都泡进热水里。
“今日有些仓促,委屈你了,”观御撑在浴桶边,逗猫似的沾水往他脸上洒,“日后若有幸,我定十里红妆相迎,叫这四海八荒都做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