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九辞这才走进了内殿。
皇后的目光逐渐凌厉,缓了几番才稍稍好些。
这个盛九辞,还真是不好对付。
宣景帝床榻前站着一众御医,沈津刚给宣景帝把完脉,眉心紧锁,看上去情况并不好。
“怎么样了?”盛九辞走近。
沈津抬眼扫了她一眼:“晕倒到是装的,但急火攻心是真的,并且还引发了旧疾。”
“皇上有什么旧疾?”
“肺病,一直没治好。”
盛九辞嗤笑一声:“沈太医都治不好?”
沈津眉头一皱:“你少嘲讽我,你上次答应我要教我针灸,什么时候教?”
盛九辞:???
“我何时答应你了?”
“你上次分明答应了。”
“我没答应!”
“盛九辞,你敢耍赖?言而无信?”
盛九辞翻了个白眼:“你也该给自己看看脑子。”
说完,盛九辞走到床前,探了探脉搏,然后拿出银针,手法利索地将银针扎入对应的穴位。
沈津聚精会神地看着。
一刻钟后,盛九辞掌心朝下,在宣景帝的身上一挥,银针尽数到了她的掌心里。
上一次,沈津并未看到这种奇景,顿时睁大眼:“你怎么做到的?一下子就拔了银针?”
“练的,你多练练,你也可以。”
沈津:。。。。。。说了等于没说。
“所以,治好了吗?”
“我用针灸先给他降一降心火,旧疾得慢慢调养。”
盛九辞利索写下一张药方递给沈津:“睁大眼睛看看,你们太医院再搞出什么药材相克的事情来,趁早递交辞呈回家养老去吧。”
沈津脸一黑:“还不是那些老东西自作主张!”
“走了。”
盛九辞从龙耀殿离开的时候,还受了皇后好几个白眼。
随后,她挽着萧凌宴的胳膊:“我们走吧。”
回程的马车里,萧凌宴望着她如水的眸子,还是问出了那句话。
“阿辞,你为何在皇后面前那么说?”
马车的帘子时起时落,将外头的日光带的清清浅浅,洒进来的光只在盛九辞的侧脸留下一道淡淡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