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虾,才想起来我对虾过敏。”他想了个蹩脚的理由,“不能浪费粮食。”
“所以你吃,我负责剥。”
好不好?林臞双眸微抬,手上的动作顿住看向她。
乔乐也一时讷讷,最后妥协道:“好,辛苦你了林臞。”
趁洗手的工夫,林臞发信息给齐澈铵,买把伞过来。
回到座位,他看见桌上的小票,微不可察地皱眉道:“不用你请客。”
“没关系的林臞,本来就是为了答谢你。”乔乐也温笑道:“我们继续吃吧。你试试水煮鱼,超级鲜。”
其实林臞很想回答她,我不要你的什么答谢,我只想要你平平安安。
算了。
见少女执拗地收起票子,揉在掌心。
他默契地没有再提结账的事。
小餐馆放着永不过时的曲目,《最长的电影》。
女声空灵婉转,传进林臞的耳朵。
“冰刀划个圈圈起了谁改变,
。。。。。。。
爱是不是不开口才珍贵。”
林臞略略沉吟后说:“阿也,待会我送你回家。”
“外面在下雨。”还不小。
他说他有伞。
冬雨冷冷清清映射着雪的纯色,连雨雾都有说不出的绵润。
伞身微微地偏向乔乐也。
伞下的一小方天地,潮闷的空气流动。
林臞敏锐地闻到一抹淡香,他下意识地问道:“你也喷了香水?”
“没有呀?”乔乐也轻吸鼻子,确认身上没味道后她笑着回:“可能是沾上了饭香。”
“你闻到了?”她说。
林臞“嗯”了声。像是淡淡薄荷草和野蔷薇结合的清冷香气,钻进鼻子里的味道干净澄澈,令人心驰。
他突然想起来齐澈铵方才叮嘱他要靠近一点,不然一早上折腾的香水都白费了。
林臞想了个最笨的办法:“我身上有没有奇怪的味道。”
乔乐也没有多想,踮着脚凑上去闻。
晚风轻轻吹着,雨好像已经停了。
距离太近,乔乐也甚至能够感觉得到林臞浅浅淡淡的鼻息和衬衫上陌生的冷松味。
他身上带有一股木质清香,淡淡的很好闻。
她觉得自己的耳根在慢慢泛红,大脑有点缺氧。
乔乐也一言不发地错开眼,余光中握柄的手背青筋可见。
以隐忍,以克制,小心翼翼。
清香顺着风呼地吹入她的脑际,令她心头彻底躁动。
狗仔齐拿起手机就咔咔拍。
这个角度鼻梁很高,不错不错。哇塞站这里能拍到侧脸,绝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