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叶店和烟酒批发是同个老板,去年提到生意转让,心里价位是七十五万。面馆后面的三家店是租户再出租的,和他们谈没用”
傅西泠认真倾听着。
他忽然意识到,时芷不是天生具有商业头脑,她只是生活所迫,不得不步步为营,为自己谋求生路。
她想抓住每一个机会翻身。
可是时芷才大三。
应该给予她保护的家人都去哪了?
合作谈完,时芷打算走了,她还要回酒吧看店,坚持不肯留下来吃午饭。
傅西泠拿了车钥匙:“送你回去。”
“不用,既然和你合作,暂时别被街上邻居们看见我们一起比较好。”
“那给你打个车吧。外面太热,免得你中暑。”
对于这次合作,时芷唯有一点不放心。
她站在门前:“傅西泠,这次只谈钱,我们之间不用走得那么近。”
傅西泠听懂了时芷的意思。
“不用走得那么近”就是不挽手臂、不接吻、不亲密。
她是在划清界限,也是在试探他。
“没问题。”
傅西泠不动声色,表情很像“本该如此,没必要特地提出来”。
时芷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离开。
在这之后,傅西泠真的没联系过她。
再收到他的消息,是某个闷热的夜晚。
“几点忙完,我去找你。”
“正事。”
时芷让傅西泠夜里一点钟以后再过来。
还叮嘱他,来的时候不要到酒吧正门,从后门进来,右转,走库房旁有员工通道的楼梯。
三楼最里面那间,是她的房间。
时芷难得有耐心打了这么大一串文字过去,结果傅西泠回她一句语音。
他声音里带着些调侃的笑意:“时老板,这是打算和我偷情么?”
时芷没理他。
夜里一点钟,酒吧关店。
万冉、玲玲和老钱他们都回去了,走前高高兴兴和时芷摆手,说要去逛夜市。
她也摆摆手,打开后门门锁,回到楼上卧室。
时芷戴着耳机在听网课,没留意傅西泠是什么时候上来的。
察觉到有人时,耳机已经被摘掉一只。
时芷下意识用手肘向后击,被傅西泠挡住了。
“你进来怎么不敲门?”
“敲了,也听见你哼歌了,你没理我。”
傅西泠在工字背心外面穿了件短袖衬衫,很有设计感,像刚从t台上下来:“你平时住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