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托人和an联系,让你留下休息,你会怎么做?”
时芷摘下手腕上的满钻手镯,拍在桌面上,没再多说什么。
这就是答案。
她早警告过,不许他在她的工作上动任何手脚。
傅西泠点头,删掉那串号码,语气冷淡:“行,知道了。”
一直到时芷离开公寓,傅西泠没再说过话。
下过雨的街道湿漉漉,天色依然有些阴沉,公司的车子已经等在楼下,她上车,把口罩发给团队同事。
时芷不知道傅西泠什么时候回国,也不知道手镯他会不会拿走。
眼下工作上的事情太多也太重要,时芷几乎是咬牙坚持着在完成了后面的任务。
出差的当天下午,对方团队里的某位领导笑呵呵地给an介绍了效果不错的药。
时芷试过了,还算有效,起码不再高烧,其他症状也在吃第二顿药后逐渐减轻。
出差三天,时芷一直戴口罩。
工作方面双方的接洽沟通非常顺利,时芷这个临时壮丁的表现也得到所有人的认可。
an的团队里所有人都很兴奋。
第三天晚上,他们在当地找了很有情调的餐厅弄团队庆功宴,要吃完才回去。
坐在有人拉琴的高档餐厅里,时芷没摘口罩,安静地听着轻音乐、听着同事间热闹的交谈。
但其实思维突然从紧张的公事里解脱出来,是会不由自主想到傅西泠的。
这三天里他们没有联系过。
对傅西泠这个人的最后印象,停留在她关上公寓门前一瞬。
公寓里百叶窗只遮了一半,略昏暗,他垂头,缄默地站在桌前的背影。
出国前她想过他们会断。
却没想过断得这么
有同事拍着她的肩,关心地寻问她要不要摘口罩吃点东西。
她摇摇头,说“谢谢”。
在职场中,时芷属于话不多但效率超高的那种类型。
付倩很会安排。
在an已经成型的团队里,都是经过大浪淘沙的老手,没人会给能力强的新人使绊子,也没人会硬拉着话不多的她搞职场社交那一套。
社交方面完全不会吃亏、不会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绊住,让时芷可以全心全力去努力吸收各种经验和知识。
an隔着人群喧嚣对她举杯,片刻后又走过来,也询问她的病情怎么样。
时芷简单答着,说自己已经快好了。
台上换了位男性小提琴手。
她瞥过一眼,脑子里在转的是傅西泠拦住她的样子,眉心紧蹙,有点压着火气。
坐时芷身旁的同事抽烟,用一款stdupont的打火机。
这牌子的打火机傅西泠也有,不止一款。
以前在国内,时芷见过他用金色的,也见过黑色的,还有两个造型花里胡哨的什么限定款、限量款。
手腕空得有些不习惯。
最初到国外时,时芷时刻做好了和傅西泠断的准备,但每一次她以为会断掉的那些契机里,他们的关系都没受到过丝毫影响。
没想到在她最毫无准备的时候,真的要断掉。
不喜欢被干涉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