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办法,时芷快要回来了。
虽然眼下他们的这种关系,他不介意让时芷多来点危机感,多来点占有欲之类的。
莫须有的情人可以有,怡情,但误会绝对不能闹大。
大家庭出来的孩子都不傻,眼前的混血妹妹脑子也够用。
稍微想想也就知道了,傅西泠是不能追、不能惹的人。
谭檬从副驾驶的手套箱里拿出个盒子,递给傅西泠:“既然这样,我最后送你个礼物吧,也算是对缘分的纪念。”
傅西泠只看了一眼包装:“这个牌子的打火机我有很多,不如你自己留着。”
谭檬有点像姚姚,小公主性子。
一再被拒绝,总是有点挂不住面子的,把盒子往副驾驶上一丢,发动车子猛踩油门走了。
走前,谭檬吸了下鼻子,狠狠和傅西泠说:“你这个人真的很直男也很无聊!”
其他异性的评价,傅西泠不是那么有所谓。
他到底直不直男,无不无聊,时芷清楚就行了。
然后,他听见身后的高跟鞋声。
时芷穿着黑色西装外套和黑色西装裙,衬衫是浅蓝色,单肩背着托特包,两只手都插在西装外套的口袋里。
她戴黑色口罩,头发仍然很随意地绾着,高跟鞋把时芷的腿部线条拉得更好看。
碎发被风吹动,她嫌痒,抬手把脸侧的发丝理到耳后。
然后那只手没再收回口袋里,对着傅西泠,轻轻一招。
意思是,跟我来。
或者是,给我过来。
傅西泠垂头开始笑。
真正能钓到他的饵料,终于回来了。
两人一言不发上楼。
走到门口,时芷没动,傅西泠拿一直留在他手里的备用钥匙把门打开。
推开门的瞬间,他没回头,凭感觉判断方位,猛然拉住她的手腕往屋里去。
穿堂风是帮凶,门“哐”一声关上。
时芷两只细细的手腕被傅西泠单手钳在头顶,按在墙上。
但他是扶着她后脑勺的,摸到她绾发用的黑色碳素笔,怕硌疼她,拔下来,往身后沙发上随手一丢。
长发散开,顺着肩颈落下。
他垂头,和她额头相抵,呼吸错乱地混在一起。
明明暧昧到极致,明明彼此眼中的“想要”火焰般燃烧着,傅西泠却不肯主动继续下一步动作。
反而退开些,就这么看着她。
他是在告诉她,对她之前的行为,他并不是没有过脾气。
时芷没有主动仰头,拉住他衣领,让他向下,然后亲了傅西泠一下。
傅西泠笑了笑,然后缠着她深吻。
当他把手探进衬衫下摆,她抗拒,挡住:“我先去洗澡。”
他声音里还有未消的欲,有点哑,克制地吻了吻她的眉心:“病好了?”
“差不多。”
这个吻意味着冰释前嫌。
时芷脱掉高跟鞋,换了拖鞋往浴室走:“浴室有别人用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