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王可铁青着脸,一路无话,急匆匆地向家里走去。进了家门,姥姥见了,连忙迎上去问道:
“可可,你今去哪了,中午没在家吃饭,咋不提前打个电话呢?”
可可也不搭理姥姥,低着头,直奔自己的卧室,然后只听到“砰”的一声,门被她重重地关上,随后,就从屋里传来可可的哭泣声……
姥爷这个时候,来到可可的卧室前,关心地问道:
“可可,你咋了,谁欺负你了,给姥爷,姥爷给你出气。”
任曙霞知道自己女儿下午心里不顺,特委屈,因此她一把拉住任子渔,轻声道:
“爸爸,别去管她,让她把自己心里委屈哭出来就好了!”
姥姥这个时候在厨房里,正忙乎着做晚饭,任曙霞就陪着爸爸,在客厅里看电视。
不一会儿,可可气冲冲地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她脸上还带着残留的泪花,来到任曙霞的面前,用手指着她,用质问的口气问道:
“是不是你,今坏了我的好事!”
“你有啥好事,妈妈不知道呀,更谈不上去干涉了?”任曙霞故做正经地答道。
“好,好,你不,是不是?”可可气得嘴都哆嗦了。
“你有啥事呢,我们真的不知道呀?”姥爷也在旁边帮腔道。
“我,我,我今在美发店染发染得好好的,不知为啥,人家忽然染发剂没了,骗我们孩子的吧,那个店那么大,编造这么低能的原因,鬼才信呢?”可可一脸着急地道。
“啥,可可,你去染发了,咋不提前和姥姥下,姥姥陪着你去?”姥姥这个时候也来到客厅,一本正经地问道。
可可深深地看了三个大人那模样,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了,她狠狠地瞪了任曙霞一眼,冷冷道:
“别以为我,不懂事,就一起糊弄我,这件事我一定会搞个水落石出的,到时候,我绝不轻饶了她。”
任曙霞望着满脸凶气的女儿,气得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对女儿可可厉声喝道:
“可可,你太不像话,有你这样和妈妈话的吗?”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可可撂了这句话,就又急匆匆地回到卧室,随即又关上了门。
听了这句冷酷的话语出自自己女儿之口,气得任曙霞一个箭步,冲向卧室,“砰砰砰”,”任曙霞一边敲着门,一边大声喝道:
“可可,你开门!”
任子渔上前拉住女儿劝道:
“曙霞,别和可可怄气了,她现在委屈,就让她一个人多待会吧!”
姥姥把晚饭做好后,任曙霞帮忙把饭菜督餐桌上,姥姥这个时候轻声地来到可可卧室门口,笑着问道:
“可可,乖,出来吃饭了,姥姥做了你最爱喝的南瓜粥!”
“我不喝,今起,我要绝食三!”从屋里传来可可气嘟嘟的话语。
“我不想活了!”可可随后这句话可把姥姥吓坏了。
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哭着劝道:
“可可,你可别吓姥姥呀,这不吃饭可不行,听话,快出来,吃饭!”
“我不吃,不吃,就是不吃!”可可连声答道。
“平日里就知道惯她,一身臭毛病,不吃算了!来,妈,咱们吃!”
任曙霞拉住妈妈,对着卧室里的女儿嚷道。
王可这次可是来真的了,今晚无论后来是姥姥,还是姥爷多次去劝她,她就是不开门,也没吃晚饭。她是在为染发未成,即将在市青少年宫,举办的动漫巡演活动,看来自己是参加不了了,因此她很气愤,心里也憋屈的很,因为她知道肯定是有人从中捣鬼了,而最大的怀疑对象就是妈妈,可是妈妈又是咋知道自己染发了呢,想来想去,她脑袋疼得很,切,不去想它了,还是年轻,就这样,咱们可可想着哭着,在床上竟然睡着了……
而任曙霞也是一夜无眠,一个人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她不懂,也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咋变得这么的冷酷,起话来那恶狠狠的语气,就像一个活生生的“泰妹”,是自己平时对她关心不够,还是过于严厉,或者是姥姥、姥爷平时的过于溺爱,咋办,自己该咋做?才能让可可好起来呢,今年可是要中考的呀,可可若是一直这样下去,那还撩?
一向刚强、坚韧的女强人任曙霞,在面对自己女儿可可的教育问题上,抓耳挠腮,一筹莫展了。
寒冬腊月的晨曦,透过一层薄薄的云彩,泛起淡淡的光彩,穿过厚厚的玻璃,打在任曙霞一夜无眠疲惫的身躯上,她起身揉揉眼睛,打开屋灯,站在衣柜镜前,无奈地看着那张苍白无神的脸,不经意间发现自己的鬓角已是白发一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