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知折扬眉:“阿仇你还怕虫?”
“脏。”仇夜雪说:“而且岁南的虫…你见多了就晓得了,京中那些虫都不算什么。尤其是瑛州。”
他说着将祝知折带进了屋里:“这里是主屋,你睡偏房。”
祝知折放下手里的碟子,舔了下牙尖。
踯躅他们去忙自己的事了,现下这里就只有他们,他伸手将仇夜雪揽在怀里:“这么快就要与我分床?”
“这儿是岁南王府,很安全。”
仇夜雪抬手推他:“不需要你尽护卫之责。”
祝知折不动如山:“阿仇。”
他一软了声音轻声喊他,仇夜雪就有些遭不住。
而就因为这个遭不住,这一路仇夜雪不知放纵了祝知折多少次用他的手、腿、脚……
仇夜雪心说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祝知折就算再会撒娇,他也得学会防御。
仇夜雪:“再说现下不仅有初六,还有我阿弟养的一条松狮犬,你要需要,我还可以分你一条。”
祝知折觉着自己牙痒,于是终于没忍住,埋首在他颈窝,隔着衣物咬了仇夜雪的肩膀一口:“阿仇。”
他话语里带着危险的气息,活像张开了血盆大口的凶兽:“你在外面到底还有多少条狗?”
仇夜雪:“?”
祝知折就没觉着他这话有什么不对么?
仇夜雪无奈,拍了一下祝知折的后颈:“起开。”
他嘟囔:“脑子有病非得跟狗争?狗养来看家护院的,你连这个都要抢?”
祝知折松开他一点,却仍旧垂首盯着他:“我也可以。”
说罢,他还悠悠地学着狗叫,「嗷呜」了一声。
仇夜雪:“……”
也是。
这天底下大约没有比祝知折更像狗的狗。
因得夏月君那话,晚饭时仇钴望有很认真的在注意宝贝儿子和某个臭小子之间的动作。
这季节在岁南是最好吃螃蟹的时候,尤其瑛州靠海,螃蟹一个个都肥美得很。
王府的人吃螃蟹大多都是自力更生,因为仇钴望不喜吃饭时后头站一堆人看着。
一家人吃饭,没什么食不言的规矩,仇璟承在与仇夜雪说这大半年岁南的趣事,仇夜雪听得认真。
而祝知折垂着眼在剥螃蟹,把肉和蟹黄分得仔细,一边一个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