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黑衣人颔首道。
高挑男子又问道:“何元那件事办的怎么样了?”
“他还是不肯交出功法,不过马上就要到穷途末路了,到时候,就算他不交出功法,也不得不交出。”黑衣人回道。
“嗯,这段时间盯紧他,免得狗急跳墙,误了我的大事,若是发现他想要逃离大丰城,格杀勿论。”高挑男子抿了口茶水,淡淡的说道。
“遵命!”
随着高挑男子挥了挥手,黑衣人转眼消失。
“听够了吗?”
静谧的夜色下,高挑男子冷若冰霜的声音陡然响起,落入女子的耳中。
颤抖的睫毛彰显着她内心的慌乱,知道高挑男子已经发现了她,于是睁开眼眸,入眼是那一双冰冷到极致的眼睛,可这双眼眸却挂在满是笑容的脸上。
“我,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不,你听到了。”
高挑男子轻轻抚摸着女子的脸颊,而后舒缓的滑下,而后一根手指陡然一颤,嗤的一声,硬生生的插入了女子的胸口。
“听到了,就得死!”
高挑男子拔出手指,碎肉鲜血残留在手指上,无视女子死不瞑目的眼神,拿起对方的衣服,轻缓的擦拭着手指。
这根手指,曾降过豺狼伏过虎豹,如今却只能摆弄女子,让他心酸的同时又平添了几分无奈。
他眺望夜空,嘴里低喃着:
“何元……”
……
清溪镇。
处于清溪山玄水宗山脚下的一座城镇,异常繁华,其热闹程度不亚于白石城,因为背靠玄水宗,俨然发展成为了一座小型城池。
对于周围的其他城镇更是形成了虹吸效应,如同漩涡般吸收着周围城镇的一切人和物,成为附近百姓赖以生存的城镇之首。
身处清溪镇,坐于街道某家酒楼的二楼,苏尘感觉自己好似回到了白石城,当初他狙杀褚明时也是这般坐于酒楼二楼,如同狩猎猛兽伺机观察着。
这一次也不例外,唯一的区别便是袭杀的对象不同,上次是褚明,这次是于献。
正喝着茶吃着饭的苏尘,动作一滞,目光落在了街道尽头的一道身影上,正是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于献。
他身穿一身玄色长袍,上面刻有玄水宗特有的标志,那是一朵由水滴组成的花瓣,而他的衣服上则刻有三片水滴花瓣,象征着他不俗的地位。
行走在街道上,俨然是众人视线的焦点,面对玄水宗的人,行人们纷纷让开一条路出来,脸上尽显谦卑之意。
于献身为玄水宗的执事,平日极少出门,一个月几乎就外出几次,但每次都会来清溪镇采购各种各样的杂物,今天也不例外。
当然,这种采购不必他亲自动手,他带来了许多的手下,由这些手下动手即可,而他只需要去清楼一边潇洒一边等待着时间的流逝。
苏尘在二楼凝望着于献一举一动,直到看到他消失在街道尽头,这才收回目光,然后慢条斯理的开始吃喝着。
他没有轻举妄动,于献不是褚明,没有那么好动手,何况这里还是玄水宗的地盘,在没有完全摸透于献的路线时,他是不会动手的。
来清溪镇也有一段时间了,他打听到的消息并不多,只知道每月的中旬,就有会玄水宗的人下山采购,至于是不是于献,一开始他也不确定。
后来从一个店铺老板的口中才得知,玄水宗月初、月中和月末都有人下山,采购不同的物品,月中下山采购的人叫作于献,这才提前抵达清溪镇,等待于献的出现。
眼下的他,对于于献了解甚少,只知道他月中下山采购,至于其他的消息,一概不知。
当然,这并不是他不想打探,而是于献的路线极不固定。
于献跟褚明不同,他拥有着男人一切的缺陷,好色也好赌,每次去的青楼和赌坊都不同,所以并不容易找机会下手。
“清七街上,只有一家清楼,而且这家清楼的附近,还有赌坊,想必于献这次是去这两处地方潇洒了。”
苏尘思索着,一张模糊的地图浮现在脑海中,让他很快判断出于献此行的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