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像不是齐国军队。”那名商人摇头说道:“是爱尔兰人!一群全副武装的爱尔兰军队。”
“……”
一一一。二五三。二三一。二二三
丢失了阿卡迪亚,法国损失最大,因为英格兰海军要强于法国,若是英格兰将阿卡迪亚变成进攻前沿基地,整个新法兰西都要面临英格兰海军的威胁。于是,战后法国人便全心经营罗亚尔岛(今布雷顿角岛),在该岛的最东端修筑了路易斯堡,以取代原阿卡迪亚的罗亚尔港,试图防御英格兰海军自新斯科舍的进攻。
由于没有原来法国殖民总督和领主的剥削和兵役,也没有英格兰人的干扰——这些法国后裔甚至无需缴税,在天主教的抚慰下,阿卡迪亚人依靠筑堤防御芬迪湾海潮的侵袭,在富饶的土地上过着悠闲而舒适的生活。
尽管,因为战争的原因,导致法国财政趋紧,在1673年停止了这种“国王之女”的招募,但通过这种资助,先后有将近有八百名妇女来到法属北美领地,为该地区的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然而,世事难料,四年前,英格兰人与齐国爆发战争,竟然被人家万里远征给击败了,海军损失惨重,本土被封锁,最后不得不委屈求和。
“他会没收我们的土地吗?”
但是,你们弱势的齐国人想要稳固地统治这里,难道不该依靠我们吗?
结果,两年时间快过去了,齐国人仿佛忘了他们这些阿卡迪亚人,既没有要求他们敬献贡赋,也没有征发他们去营建新的宫殿和城堡。甚至,连他们拥有的土地和房产也未予重新登记确认。
对此,阿卡迪亚人欣慰之余,也不免生出几分小心思。
因为,齐国亲王封赐给这些人的土地,大多都是位于西南和东南地区的无主之地,并未侵夺当地阿卡迪亚人的土地。
这些法国后裔阿卡迪亚人虽然沦为英格兰殖民地居民,但能很快就适应了外族统治,甚至可以两面讨巧,既与英格兰殖民地做贸易,也与新法兰西领地继续愉快地做买卖。
在新斯克舍地区,我们阿卡迪亚人的数量处于绝对优势,那是不是可以被赋予更多的地方事务管理权力?
要不然,待齐国人的移民数量日益增多,势必会对他们当地人施以压制,甚至会侵占他们的合法利益。
“因为,齐国人想要依托武力,将我们所有的当地人彻底压服。……哦,上帝,他想要完全地掌控罗亚尔,继而掌控整个新斯克舍。”
“他为何要请求调派一支军队入驻罗亚尔?”
英格兰人可以仗着在北美地区的强势,在某种程度上剥夺他们阿卡迪亚人介入权力中心的企图。
当年英格兰人统治该地时,就曾多次要求阿卡迪亚人向英王宣誓效忠,但均被他们所拒绝,表示在爆发英法冲突时将严守中立的立场。
“他会要求我们缴税吗?”
“啊?”众人哗然,均露出惊愕的表情,“是来自齐国本土的军队吗?”
二十多年前,在《乌得勒支和约》当中,法国人被迫将纽芬兰与阿卡迪亚割让给英格兰,哈德逊湾沿岸的独占权包括从苏必利尔湖去往北部水域的通道,也全部割让给英格兰哈德逊湾公司,法国从沿岸所有哨所撤离。
那位齐国亲王对这个要求不置可否,表示需要熟悉了解本地的具体情况后,才能给出正式的答复。
当那位来自齐国的亲王殿下来到罗亚尔时,向他们宣布,新斯克舍和纽芬兰岛都是他的封地,并且按照他们皇帝的敕令,上述两地也被重新命名为陈州,所有的阿卡迪亚人都将是他的子民。
“好了,先生们,我们无需太过紧张。”布鲁诺·勒梅尔大声地说道:“齐国人从爱尔兰调集军队入驻罗亚尔,也并非一定要对我们所有人施以严苛举动。我认为,齐国人的目的应该是通过武力展示,想让我们表示顺服他们的统治。……哦,当然,我们可能会遭受一点经济利益上的损失。但我认为,他们绝对不敢将我们逼到绝地。不说我们在整个新斯克舍有数千当地居民,人数要远远超过齐国人,就是整个新法兰西领地,乃至我们法兰西王国,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我们在齐国人的统治下受辱或者遭到苛待。”
“所以,我们还是有跟齐国人讨价还价的余地。当然,前提就是,我们所有人必须联合起来,发出我们共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