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营养,那是不可能的,也就是勉强填饱肚子而已。
而且,齐国人还向被“解放”的小镇居民宣布,所有被征收的土地和“无主”的土地都将进行重新登记和分配,此前居民所缴纳的各种税费也一律取消,仅留农税,税率为百分之十五。
要知道,这个时期的欧洲,许多国家的农民要受教会、领主和国王的三重剥削,一直都过着牛马般生活。
此外,战争时期农民要为军队提供冬季宿营地和军需品。比如,从路易十四末期开始,法国农民还要承担修建道路和其他公共工程的费用和徭役。
要知道,在欧洲地区,没有哪个国家会给士兵配置如此之充裕、又是如此之丰富的补给品。
如同古老的东方大陆,欧洲各国也普遍有“富人免税,穷人付税”的现象,这就使得税赋的增长不可避免地落在最没有承受力的农民身上。
当地居民好像对这个消息并未流露出应有的欢愉之色,只是木然地围聚在小镇广场,仿佛被上午的战斗给吓怕了,到现在都没有醒过神来。
但整个战斗过程却是让人大跌眼镜,在齐军十余门火炮的持续轰击下,叛军立时就丧失了战斗欲望,在镇子里被炸得到处乱窜。随着数百武装志愿者、齐印仆从兵在齐国士兵的督战下,“奋勇”地从数个方向发起进攻后,叛军的防线很快便被突破。
整齐的排枪射击,连绵不绝,宛如一波又一波的巨浪,不断冲击敌人阵型。
欧洲各国的君主以及邦国的大公都拥有对收入、财产和商品流通过程征税的权力,包括人头税、盐税、酒税等。后来,随着战争的日益频繁和君王的骄奢淫逸,又陆续增加了新的人头税和二十税(二十分之一的土地税)。而这些税赋的四分之三都来自于农业、农村和农民。
让保罗·比利加比较疑惑的是,在占领了这座小镇后,齐国军官并没有纵容士兵大肆抢掠,更是禁止随意屠戮小镇居民。
罐头仅仅只是一个最具代表性的商品。其他的诸如被服、工具、药品、武器等名目繁多的军用装备,每一样成本都低到你难以想象。这还没算装卸、运输这些东西的物流成本,这方面农业国和工业国更是没法比。
虽然伊斯特拉半岛的地形多为高原山地,还有茂密的森林和乱石丛生的丘陵,极大限制了骑兵的发挥。但两百多名柏柏尔骑兵却依旧骑乘着高大的战马,小心地操控着马速,在叛军溃退时给予最为沉重一击,杀得敌人血流成河。
鲜艳的赤色黄龙旗随着汹涌的队伍,不断向前舞动,最终插在了小镇的最高建筑物上。
农业国妄图想要用工业国的模式组建、训练军队,这绝逼是对自己国力的一种巨大挑战。
君不见,随着欧洲武器和战法的不断更新迭代,曾经在战场上始终处于优势的奥斯曼帝国,早已雄风不在,屡屡败给久经战火考验的欧洲联军。
两相比较,随军而来的武装志愿者们就觉得非常“惊叹”,齐国人好像真的很有钱,“壕”得让人无法理解,也是让人难以想象。
不过,也无怪他们会有这般想法。
保罗·比利加叹了一口气,双手捧着一个铁皮饭盒,里面盛满了饭食,一股浓郁的牛肉香味,不断刺激着空空的肠胃。
至于在欧洲市面上销售的各种罐头产品,价格为啥会那么高呢?
到了这个时期,由于新作物的引进和新土地的开垦,教会和农民对于新增加的土地果实是否付税、付多少税存在很多的争议和冲突,这也是欧洲各国农民对教会什一税抱怨诟病不断的重要原因之一。
要不是齐国不断给它打气输血,还派出许多专业军事教官参与奥斯曼帝国新军的改造和整训,甚至直接参与部分重大战役的筹划,说不定在欧洲联军的连番强势打击下,就被一路赶出巴尔干了。
一个农业国用举国之力建立起来的新式军队其实也是“伪新军”,或者说是“瘸腿”式的新军。
首先就是教会的什一税。这个在查理曼时期就以法律的形式确定下来税收,在8世纪时,什一税的原则已被欧洲各国以世俗法律正式予以确认:所有“从土地中取得果实的人”要将收成的十分之一以实物的形式缴纳给教会,用于维持教士的生活、建造教堂和救济穷人。
除此之外,农民还要承担封建领主的城堡、要塞以及领主猎场的养护工作,领主结婚时要纳贡礼,转让和出卖土地时还必须向领主缴纳一笔不菲的土地转卖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