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白鹤淮所言,面具之下,却是一张清冷而俊秀的面庞,只是那眉头微锁,带着几分愁意。
“昌河。”苏暮雨微微抬起手中的油纸伞。
“罢了。”苏昌河忽然收了匕首,挺直了腰杆,身上的杀气在瞬间泄了大半,他伸了个懒腰,“你若真的用出了剑阵,到时候收拾起来我都嫌麻烦。今日就到这里了吧。我怎么会真的杀你呢!我们可是最好的兄弟啊。”
苏喆忽然“咯咯咯”地笑了起来,从怀里拿出了烟杆,慢悠悠地点上了烟:“系嘛,都是好兄弟,有话好好说。”
苏暮雨松了一口气,点足往后撤了几步,眼神中仍然带着几分戒备。
“但是老爷子给的任务完不成,回去我也是一个死。箭出无法回弦,大家长这次一定要死,眠龙剑我一定要拿到。”苏昌河转身,“做好准备吧。苏暮雨。”
苏喆看着苏昌河转身离开,抽了一口烟,语气中也满是惆怅:“这个小昌河,常常满嘴胡言,没几句话是值得相信的。但是方才他说的那句话我信,他不会杀你的,你们是最好的兄弟。”
苏暮雨看向苏喆,淡淡地笑了一下:“喆叔,我发现你认真说话的时候,官话就会突然变得特别好。”
苏喆挑了挑眉:“哦?系嘛?”
官道之上,一辆马车快速地疾行着,白鹤淮坐在马车之中,却完全感觉不到一点颠簸,甚至外面的声音都完全听不到,她好奇地敲了敲旁边的木板:“这辆马车可真有意思。”
大家长坐在软塌之上,笑道:“这是班家班三爷捣鼓出来的玩意,能将外部和马车完全隔离开来。”
“那外面有人来杀我们,我们岂不是也察觉不到?”白鹤淮好奇地问道。
“哈哈哈哈,这辆马车一共有十三处机关,每一处都极尽凶险,班三爷说过,只要没有他亲自来,就算来几百个高手,也攻不下这辆马车。”大家长喝了口茶,幽幽地说道。
“那若是班三爷来了呢?”白鹤淮又问道。
大家长笑了笑:“做完这驾马车后十天,班三爷就死啦。”
白鹤淮微微眯了眯眼睛。
“得病死的。”大家长特意强调道。
白鹤淮轻轻吁了一口气:“那我要是治好了大家长,我会不会也得病死呢?”
大家长笑着拍了拍白鹤淮的肩膀:“自然不会,你可是神医啊。更何况,我真的还能治得好吗?”
“雪落一枝梅。”白鹤淮撇了撇嘴,“我只能说,大家长你可以活下去,至于能活多久……”
“足够了!”大家长放下了茶杯,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