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河。”苏暮雨指尖一挑,一柄长剑划破了苏昌河的左臂。
“呵。”苏昌河微微俯身,“是不是又要劝我了?你真以为我打不过你?”苏昌河双手一挥,十几柄匕首冲着苏暮雨打了过去。苏暮雨先是左手挥动剑阵格挡,后来将手一扬忽然变守势为攻势,八柄长剑若剑雨落下,将那十几柄匕首绞得粉碎,但却仍有一柄穿破了剑网,打向了他的眉心。
“这十八剑阵,是我陪你练成的。”苏昌河身形闪烁,也穿过了那剑网,一把握住了最后一柄匕首,“我比谁都知道你的破绽!”
“长剑倾洒而下,宛若暮雨。暮雨之时,就是你的破绽。”
苏昌河接过匕首后猛地一挥,随后立刻在苏昌河的喉颈之处止住,因为苏暮雨的长剑也已经架在了苏昌河的脖子上。
“又是平手?”苏昌河撇了撇嘴,收回了剑。
苏暮雨也收回了剑,往后退了一步。
“你就是这样,明知道此刻自己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可还是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你现在心里想得是不是,大家长不能死,苏昌河也不能死,除非你先死?”苏昌河冷笑着问道。
白鹤淮在一旁听得都想拍手叫好,这苏昌河说得太精准无误了,此刻的苏暮雨心里一定是这么想的!
苏暮雨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
“每个人做事都有自己的底线,但你的底线,比我的上线还高,真是令人懊恼!我真的是,懊恼了很多年了!”苏昌河说完之后,怒喝一声,将手中匕首冲着苏暮雨甩去。
苏暮雨持剑将那柄匕首打落在地,而苏昌河则忽然从袖中拔出了一柄极细极软的金色长剑。
说剑有些牵强,因为他细的就像是一根针。
“金丝剑。”大家长低喝一声。
苏昌河的金丝线和苏暮雨的细雨剑相撞,金丝剑像是一条缎条一样直接缠住了细雨剑,而苏暮雨将剑向上一抬,苏昌河整个身子都飞旋而起。随后苏昌河一松手,金丝剑从细雨剑之上挣开,他再重新握住剑柄,从空中落下。
随即一道金光闪过,苏昌河的金丝剑贯穿了苏暮雨的肩膀,而苏暮雨的细雨剑则脱手而出,在苏昌河的左脸颊之上留下了一道剑痕。随后苏昌河忽然弃剑用掌,一掌挥到了苏暮雨的面前。
大家长立刻站起身来,低喝道:“阎魔掌!”
苏暮雨闭上了眼睛,似乎已经放弃。
“你身为一个杀手却想做一个好人,这很可笑!但是没关系,你不想杀的人我替你杀,你不想承担的罪孽我替你来承担,甚至你想离开我也可以为你铺路,但唯独你死,我不能为你送葬。即便他们叫我——送葬师。”苏昌河收回了手掌,向后退了三步,随后看向大家长,厉声道,“大家长!”
大家长也是厉声喝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