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病啊。”白鹤淮无奈地坐回了堂间的长椅之上,随手搭上了身旁那名女子的脉搏。女子面色红润,目光灼灼,看起来无比健康,只是那脉搏跳动的速度确实比寻常人要快了不少。
哦……那是因为她一直在看苏暮雨。
“什么病啊!”白鹤淮加重了声音。
女子回过神来,尴尬地笑了笑:“这不是不知道什么病,才来求诊的嘛……”
“十两银子,我让那家伙亲手给你熬药如何?”白鹤淮冲那女子眨了眨眼,低声道。
女子一愣:“那……是什么药呢?”
“一两板蓝根,苏暮雨,给这位姑娘熬一下。”白鹤淮提笔就龙飞凤舞地写下了一张药方,然后递给女子,“十两银子。”
“一两板蓝根,十两银子?”女子咂舌道。
“你去春望楼,找个兔儿相公聊聊天也得三十两银子吧,比得上我家这位半分容貌吗?”白鹤淮收回药方,“不要,我就给别人啦。”
“要的要的。”女子夺回了药方,兴高采烈地冲到角落里,“兔儿……不对,苏公子,帮我熬药。”
苏暮雨淡淡地冲她一笑,点了点头:“稍等片刻。”
白鹤淮打了个哈欠:“下一位。”
“我出一百两,我要让他和我睡觉!”一个身材魁梧的女子坐了下来,直接将一张银票拍在了桌上。
“没有这个服务!”白鹤淮愤怒地一拍桌子,“最多让他喂你喝药,两百两!”
“中!”女子豪爽地答应了。
“这不是钱塘城吗?怎么还有中州来的……”白鹤淮用手捂面,“老天爷啊。”
直到日落西山,药庄之中来求医的人才尽数散去,白鹤淮累得直接瘫倒在了长椅上,而忙了一天的苏暮雨则依旧不知疲倦地挑拣着剩下的药材。
“太累了,你不休息一会儿?”白鹤淮问苏暮雨。
苏暮雨笑着摇头:“还好,不过是熬些药罢了,比起以前的那些事,要轻松多了。”
“我发现你很享受啊,怎么样,左拥右抱的感觉不错吧?”白鹤淮调笑道,“想不到啊,我们在钱塘城赚钱靠得不是我的医术,是你的美色。啧啧啧。”
“是挺享受的。”苏暮雨点头。
白鹤淮“咦”了一声:“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啊。”
“我很享受,这种平静,又平凡的日子。”苏暮雨笑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好像一日总在做这些事,总在说那些话,但却真真实实地感受到活着。”
白鹤淮一愣,撇开了头:“你说是就是吧。”
说话间,一只白鸽落在了屋檐之上。
苏暮雨放下了药材:“饿了吧,我去做饭。”
白鹤淮浑身一个激灵,从长椅之上直接滑了下来:“不……不必了……我……不饿!”
“忙了一日怎会不饿。今日我问了隔壁宅子的王姐,我昨日那菜少了一味调味,改善一下就好。”苏暮雨直接走向了后厨。
“啊!”白鹤淮发出一声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