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淮拿起一块桂花糕递给了谢宣:“谢先生莫着急,这几日药庄里都很清静,吃块桂花糕,慢慢看。”
“多谢。”谢宣接过桂花糕咬了一口,但眼睛却没有从书上离开。
白鹤淮张了张口还欲说话,可看到谢宣那专注的神色还是忍住了,她也拿了块桂花糕,重新躺回到了长椅上。无书可看的她哼了一会儿小曲,慢慢感觉到一阵困意袭来,闭上眼睛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日近黄昏,雨也停了,白鹤淮吸了吸鼻子,闻到一股饭菜香,立刻从长椅上跳了起来,只见谢宣正在桌上摆碗筷,那本古书被他工工整整地放在了桌上。
“谢先生。”白鹤淮唤了一声。
“醒了。一起来吃饭吧。今日只有我们二人,所以做的菜就简单了些。”谢宣笑道。
白鹤淮走上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麻烦谢先生了。多谢多谢!”
谢宣微微一笑,摇头道:“是我谢谢你才对,这一下午能看到这样一本好书,很值得。”
白鹤淮一愣:“先生也喜欢这小说话本。”
“你错了。这不是小说话本。”谢宣依旧淡淡地笑着,只是语气多了几分凝重,“这是一本史书。”
“史书?北离开国史上,哪有这段历史?如果真有这么一个组织存在,那么为什么我从来不曾听人提起过?”白鹤淮惑道。
“史书,从来都是有两本的,一本是给世人看的,而另一本,记录得才是所有的真实。”谢宣回道。
白鹤淮微微皱眉:“那么北离开国的时候真的存在过这么一个专门做刺杀的队伍?后来他们去哪里了呢?难不成是在后面的那几本书里写着,唉,可惜蛛巢被烧了,那些书也找不到了。等等……这本书为什么会藏在暗河之中?难道说,暗河……”
“坐下吃饭吧。有些事情,光靠猜测,是得不到真正的答案的。”谢宣阻止了白鹤淮继续说下去,“你说是不是,苏喆前辈?”
“哈哈哈哈。”一个笑声响起,院门被推开,手持佛杖的苏喆走了进来,“许久未见了,儒剑仙。”
“短短几日时间,就在钱塘城中同时见到了暗河最强的三位杀手,若不是苏暮雨给了我承诺,不然还真是令人不安啊。”谢宣垂首道。
“爹爹。”白鹤淮唤了一声。
“嗯?爹爹?”谢宣有些吃惊。
“系啊,这系我的女儿。”苏喆抽了口烟,“漂亮吧。”
谢宣回道:“自然。”
“女儿,你们方才提到的那本书。”苏喆走进了屋内,“给我看看。”
白鹤淮撇了撇嘴:“先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