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看我,看看我。”那人急忙冲了进去。
苏暮雨对着剩下的人说:“但凡是今日来看病的,全都不收诊费,只收药材费!”
剩下的人也一拥而上全都冲了进去。
“朝颜,帮我招呼一下。”苏暮雨对身旁的萧朝颜说道。
萧朝颜在村子里待了多年,见到这番场景也是兴奋得很:“得嘞。”
苏喆站在门口,看着这番场景,抽了一袋烟,沉默了许久。
苏昌河好奇地走过去:“喆叔,发什么呆?”
苏喆放下了烟杆,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好歹老子当年也是震慑一方的顶级杀手,咋混得个点鞭炮的嘞。”
“那喆叔想做啥?”苏昌河问道。
“好歹也该是个掀红布的吧?”苏喆回答得很认真。
“喆叔,你这想法,有点呆瓜。”苏昌河也回答得很认真。
药庄之内,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白鹤淮坐在木椅之上,正给他们轮番把脉。这些来围观的人,也都没有大病,都是一些顽固久疾,对于白鹤淮这药王谷的嫡传弟子来说,实在是过于简单了。只见她轻轻一搭那些人的脉搏,便口若悬河地说上一番,说得对方连连点头,然后再大笔一挥,在那纸上写下一张药方,神医的派头可谓是做足了。
苏暮雨则负责给那些病人抓药,他虽然从未学过医术,但之前在钱塘城中跟着白鹤淮,对那些药材可谓是十分熟悉了,药的品类分量可谓是分毫不差。当然,病人中也有不少女子,看着如此俊秀的一个小郎君为其抓药,也早已心跳加速,又多了一分相思病了。
就这样忙忙碌碌的,一直到日落黄昏。
众人点了一桌好酒好菜,庆祝这顺利的开张第一天。就当众人吃得起性之时,忽然敲门声想起了。苏昌河朗声道:“请进。”
只见一个人贼头贼脑地推门溜了进来,正是白日里那好事之人。
萧朝颜惑道:“你来做什么?又来找事?”
“非也非也,都是自己人。”苏昌河摆了摆手,丢出一个大银锭,“拿去拿去,今天表现得不错,下次若再遇到这种事,再来找你。”
那人接过银锭:“喜笑颜开,哪里哪里。还是神医有本事,虽说小的是来演戏的,但神医是真的治好了我的病啊!”
“四十九天,一天都不能少哦。”白鹤淮似乎对此毫不惊讶,挑了挑眉,说道。
“得嘞!”那人立刻转身离开。
随后又有陆陆续续的人进来讨要银两,也都是今日在门口聚集之人,现在看来,白日里那些人有一半都是苏昌河安排的。
“你早就知道?”苏暮雨问白鹤淮。
白鹤淮耸了耸肩:“他说他有法子,没想到是这种法子。狗爹说得没错,真是一肚子坏水。”
“哈哈哈今日之后,咱们白鹤药庄在南安城境内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苏昌河得意地说道,“放心吧。今日的客人一半是假,可明日的客人,就要踏破我们的门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