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它身上带毒,见血封喉。”白鹤淮坏坏地笑了一下。
苏暮雨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手指僵了一下,看着那正好奇打量着自己的小青蛇:“见血封喉?”
“是的。但它的毒很神奇,能和其他的毒形成一种奇特的压制关系,中了一种毒,再被翡翠蛇咬一口,就会相互压制,保证你至少十几日内不会毒发身亡。到时候你要是中了毒,就让它咬一下,然后跑回来找我,我帮你解毒。”白鹤淮将手中的瓷瓶丢了过去,“知道了吗?”
苏暮雨接过瓷瓶,那条青蛇晃悠了一圈自己溜回了瓷瓶之中,苏暮雨点了点头:“知道了。但是我需要如何饲养它?”
“不是有慕姐姐陪着吗,让她每天丢几个蜘蛛进去就行了。”白鹤淮回道。
“好。”苏暮雨将瓷瓶收了起来,“多谢神医。”
“苏暮雨啊,你说如何才能算,到达暗河的彼岸呢?”白鹤淮忽然问了一句。
苏暮雨一愣:“嗯?”
“一开始你们觉得,到达暗河的彼岸,那么只要推翻曾经的暗河家族便够了。后来你们成功打败了曾经的三家家主,建立起了一个新的暗河。但是又发现,暗河的背后有另外一只手牵引着,你们便去了天启城,你们击败了影宗,烧掉了他们的那座楼,成为了完全自由的暗河。可如今,你们还要去唐门,与唐门结盟,为了暗河在江湖上的生存……”白鹤淮顿了顿,犹豫了一下才继续说下去,“似乎那个传说中的彼岸,是一直都无法到达的。”
苏暮雨神色凝重,仰头看着天空,没有回话。
“就像是你到了这南安城,似乎过上了平静的日子,但又总不得不回去暗河。”白鹤淮转身打算离开,“你总归是要离开的,离开南安城,或是离开暗河。”说完这句话后,白鹤淮便推开院门走了出去。
苏喆坐在院外的台阶上等着她,见白鹤淮出来便站起了身,佛杖上的金环叮叮当当地响着:“走,女儿,买桂花糕吃去。”
“老爹,你觉得我刚刚说的话咋样?”白鹤淮问道。
苏喆轻叹一声:“这些话苏暮雨心里比谁都明白,可是一旦有人说出口,那么或许就不一样了。”
“唉。”白鹤淮摇头道,“有些难受。我只是觉得,苏暮雨这个人心里想的事情很多,可都喜欢憋在心里,我若不替他说出来,他能把自己憋死。”
“谁知道呢?苏昌河那小子心里比谁都清楚的,你能猜到苏暮雨在想什么,却猜不到苏昌河的。”苏喆朝前走去。
药庄之中,慕雨墨缓步走到了苏暮雨的身边:“小神医说的话,你在心里也问过自己很多次吧。”
苏暮雨轻轻摇了摇头:“我很清楚,今生走到何处,都无法再和暗河彻底断开联系的。”
“这次去唐门,我觉得是最后一次了。我能猜到,昌河的心中也是这么想的,唐门事情一了,从此你和暗河便可再无瓜葛。”慕雨墨很认真地说道,“这次……也算是我多谢你了。”
“都说了不可能啦。”苏暮雨轻轻拍了下苏暮雨的肩膀,“我们永远是朋友,不对,永远是最好的朋友嘛,怎么可能毫无瓜葛呢?”
说完之后,苏暮雨便转身朝着自己的小屋走去了,慕雨墨待在原地,沉默了许久。
风轻轻吹起她的鬓发,慕雨墨笑了笑,扶了扶自己的头发:“不愧是我喜欢过的男子啊,其实比起那唐怜月,还是毫不逊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