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又冷漠。两只猫吓得退开两步,还真的结伴走开了。“妹妹”甚至钻到了沙发底下藏了起来。含着麻糍的顾奈:“……?”学神了不起“你干嘛凶它们啦?”“太吵了。”纪修喂了一勺肉粥给她,“你也是。”“……”顾奈张嘴喝掉粥,手臂落下,精准地按在他腿间,以牙还牙:“你就不吵吗?”纪修泰然拿开她的手,丝毫不以为耻,毕竟,谁都看得出来,他“美人在怀”,情有可原。又一口粥喂到顾奈嘴边,但她没有吃,眉眼弯弯瞧着他问:“你害羞啦?”纪修看她一眼:“吃你的。”两人收拾停当离开公寓时,距顾奈上午头一节课还有一个多钟。顾奈嘴上说着埋怨他这么早叫醒她的话,心里却十分高兴他能送她去上学。没有开他那辆招摇的车,只是手牵手,像别的情侣那样走在路上。光是这样而已,就让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忍不住歪头瞧他,心里涌动着无法描述的欣喜。欲望得到纾解的纪修是松弛的,闲散的。鸭舌帽下压着深邃的五官,搭配干净简洁的穿衣风格,不会给人太大压力,好看,却又让人感到很舒服。不管是三岁,还是八十,都会觉得“这个小哥哥真的好好看啊”。顾奈牵着他的手,在半空中摆了摆。从前也觉得他英俊无匹,但好看之余,她也觉得他孤独。虽然看着聪明,很受拥趸,可就是没有人能走进他的心。就算有人告诉她,他可以独自在海边从清晨坐到日暮一整天,她也丝毫不会怀疑。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他非常习惯与自己独处。不是被恋人抛弃,家里也没发生重大变故,就,仅仅只是孤独。可是,他明明又是内心那么温暖的一个人……感觉她的手紧了一下,纪修回头看她:“怎么了?”她耸耸肩,朝他笑了下,“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好像是那种会坐十几小时的飞机,用面包渣喂个海鸥,哪儿也不去,在海边待上一天,又坐十几小时飞机回来的人。”纪修并不否认,他的确做过这种事。不过,不是喂海鸥,而是去钓鱼。他挽起唇角,将她拽到自己身边:“那你又是什么人?”她仰头看他,眼底星辰斗转:“我啊?我是那个会陪你坐十几小时飞机喂个海鸥又坐十几小时飞机回来的人。”只要在他身边就好。不会感到饥饿,也不会感到寒冷。心里只有充盈的欢喜。纪修将她圈在怀里,不顾校园路上的行人们,众目睽睽之下亲了亲她。她的答案让他很满意。“走吧,傻瓜。”这天,纪修待到中午才回去。顾奈早上一共四节课,他陪着上了四节。因为她只坚持了一节就开始疯狂打哈欠,尽管中间喝了杯苦到不行的黑咖啡,但她还是一头栽倒睡着了剩下三节课。护理系女孩子多,散播消息快,每当下课,教室门口都会聚集闻讯而来的八卦爱好者。所有人都在好奇,活在传说中的学神,怎么跑来护理系听课了?连老师也在好奇,走下讲台主动和他套近乎。但,什么也没听到。邵鸽和小许左右护法,趴在桌子上睡得昏天暗地。邵鸽遥遥朝纪修点头打了个招呼,然后猫着腰坐到小许身边,压低声音问:“怎么回事?”小许摊手:“我也不知道,这你得问顾奈。”小章凑来脑袋,指了指顾奈说:“奈奈昨晚外宿了,我还以为她去找你了呢,结果我们早上一来,教室里就坐着她和学长,险些没吓死我们!”小许点头附和,又关切地看着邵鸽:“对了,你朋友的事怎么样了?昨晚又哭了吗?”邵鸽揉揉红肿的眼皮,看了眼熟睡的顾奈,故作坚强:“还成吧。”小许心疼她布满眼眶的红血丝,拍拍她手背:“要帮忙尽管开口。”起云告白那天,邵鸽说朋友出了点事,她得过去看看,让她和小章看着点顾奈,就走了。虽不知道什么事这么急,但小许也没多嘴问。如果要是好事,邵鸽一早就主动说了。不说,那就不是什么好事。看邵鸽一脸无法掩藏的倦色,小许只希望没出什么大事。小章附议:“还有我和奈奈呢。”邵鸽勾唇:“她就算了,她自己一脑门的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