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道:“可是他此次前来拜师,其中必有蹊跷……”
“我知道啊,所以你把他打败,他不就不能得逞了吗?”江枫出声打断了江知夏,“还是说……你觉得自己打不过他?”
江枫歪头,斜睨着江知夏,手不自觉地又端起桌上的茶杯,放在鼻尖轻嗅了一下。
“怎么可能!我这些年来一直勤加练习,就是为了能打败他!”江知夏看到江枫又挑了挑眉,意思在说“所以呢”,感觉好似在对牛弹琴,瞬间不想再多说一句了。
“我知道了,明日我会同他比试。”江知夏说罢就转身向院外走去。
“用不用我把我压箱底的宝剑借你一用啊!”江枫边笑边对着江知夏的背影大声嚷嚷道。
江知夏头都没回,愤愤地高举右手摆了摆,大声回道:“你还是留着继续压箱底吧。”
看着江知夏的背影消失在远处,江枫叹了口气,摇摇头,手中的茶杯无意识地放到嘴边,正欲品尝一口,才想到这茶已经被江知夏搞得不能喝了。又重重地叹了口气,将那杯茶倾倒在一旁的树坑里心痛道:“白瞎我这一杯好茶。”
*
自从昨日比试结束,楚晗便到处乱窜,与其他长老的弟子们东拉西扯,直到入夜时分才回住处,他一回来便被同院的一名弟子拉住了。
那弟子前些日子与楚晗多次倾谈,都把他当做自己人了。出这么大事楚晗也不知道,还四处溜达,那弟子一把拉住楚晗的衣袖,急迫道:“楚师弟,别四处逛啦,你知不知道掌门让你加试一场,就在明日,如果师弟你败了,就不能拜师江掌门了。”
楚晗收回衣袖,拍了拍褶皱,问道:“为何突然要加试?之前不是说只要比试甲等就可吗?”
那弟子看楚晗果真什么都不知,忙解释道:“之前是这么说的,掌门也说明日行拜师礼,但听说江师兄今日怒气冲冲地找掌门,不知说了些什么,出来后掌门便传话,要楚师弟你明日加试一场才算合格。”
楚晗心里翻了个白眼,大门派果然破事一堆。比就比吧,他也没怕过谁。话说这个江师兄是哪位呀,难不成是他挑的事?
他含笑道:“不知这位江师兄是何人?他姓江,莫非……”
“没错,江师兄是掌门的独子。明日与你比试的正是江师兄。”顿了顿,又道,“等等,你难道不记得江师兄吗?”
这话把楚晗整蒙了,难不成自己之前还见过这位江师兄?
那弟子见楚晗双目茫然,低头思索,忙补充道:“你,五年前,武林大会,打败了江师兄,你不记得了吗?”
听他这么一说,楚晗更是迷茫了。当年他连战数人,哪记得他们姓甚名谁呀。但既然那名弟子已经说到这里了,眼下又在江家的地盘,自然不好说其实他啥都不记得吧。
于是楚晗长吸一口气,“哦——”地扬起一声,大幅点头道:“我想起来了,江师兄是吧,江师兄武功不俗,我方才只是一时没想起来。”
听到楚晗能夸自家师兄,那弟子也兴奋了起来:“是吧是吧,我们江师兄天资聪慧,年少有为,而且长相俊美,玉树临风。。。。。。”
“啊对对对。”看那弟子越扯越远,楚晗忙应声打断他,“所以俊美的江师兄为何要向掌门提出与我比试?”
那弟子这才发现刚刚跑偏了,压低嗓音道:“这我也不知。江师兄平日待人宽和,不会故意刁难人,不过,如果对象是你的话……”
楚晗:???是我怎么了?
沉思片刻又道:“江师兄之前貌似一直很讨厌你,大约是因为你抢占了他逐玉榜第一的位置,你尽量别惹他就成。对了,楚师弟,我们也算自己人了,提醒你一下,江师兄这些年来刻苦习武,剑法比当年精进不少,楚师弟切不可轻敌呀。你一定要好好打,我还想继续唤你师弟呢。”
不知怎的,那弟子说着说着便红了眼眶,好似楚晗已经不在云归派了。
楚晗嘴角抽了一抽,抬手拍拍那弟子的肩膀,安慰道:“谢谢师兄,我明日定当全力以赴,不辜负师兄你的信任!”
那弟子见已将话带到,天色已晚,不便多留,便离开楚晗的院子,临别前还不忘叮嘱:“楚师弟好好加油,明日辰时,南华峰顶,切勿迟到。”
楚晗颔首道谢。
转身进屋,点上烛台,双目紧紧盯着烛光,轻蹙眉头,暗道:今日四处打听也未得血玉半分消息,如今此事迫在眉睫,那姓江的不知道是谁还横插一脚,生出事端,明日定将你打得满地找牙!
楚晗狠狠地咬着后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