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你来我往,推杯换盏,桌子上渐已杯盘狼藉。
张丞宇有尿意,喊白运鹏去上厕所。
两个人平排站便池前。
白运鹏叼着烟斜眼看张丞宇。
“你小子真是编辑文章出了问题?怕是又扯谎!”
“你不愧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被你猜中。”
“到底吗事?”
“去饭馆外面说。”
在洗漱台冲冲手后,两个人来到饭馆外面。
“下午有个光头男把几张照片给我。”
“什么照片?”
一说起照片,张丞宇严肃起来。
“王若文和景震昆在一起的照片。”
“什么时候的照片?我说吗,你刚才进来情绪不对。”
“今天拍的照片,具体什么时间我不清楚。”
白运鹏递了一支烟给张丞宇。
“若文今天大部分时间跟在我一起,不是今天拍的照片吧?”
“若文这会身上穿的衣服与照片上一样,那货头上扎满纱布躺在医院的床上,就是今天拍的。”
“那应该是若文赶来银行找我之前拍的。你把景震昆打成那样,若文去看一下他也没有啥吧?”
张丞宇双眉怒竖,瞪圆了眼睛。
“还没有啥?你说的轻巧!那货又是抱若文又是亲她的。”
白运鹏哼哼笑。
“难怪你一脸丧气,刚刚对满心欢喜盼着你来的若文那个爱理不理样子。”
张丞宇吐了个烟圈。
“若是你,若是葛秋芳,你会如何?”
白运鹏又笑。
“不一样,若是我,刚才就跟秋芳打了起来,我们俩个简单直白,没有你们那么多弯弯绕。”
张丞宇被白运鹏的话逗笑了,笑得咳了几下。
“你们两个那是针尖对麦芒,谁也不忍让,倒也不坏。”
“丞宇,我看你心眼越来越小了,也许你误会了若文,也许她是受那货要挟被迫去看他,你没注意照片上若文是什么表情?”
“我一看到照片就气炸了,没注意细节,更没注意若文的表情。”
“百密一疏,你很可能误会了若文,照片呢,我看看。”
“没带,扔在客厅茶几上。”
白运鹏深深吸了一口烟,看着灯光闪烁的夜色。
“就是景震昆作的局,专门来气你。”
张丞宇把烟头摔地上,脚尖踩着烟头旋了几旋。
“就是他。”
“照片是谁拍的呢,谁给你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