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走远了,玉珠才拿着药托着腮坐到了床边。
重伤的三公子冲她笑了笑,脸上的神情很是康健。
玉珠狐疑的去扒拉裹着伤口的纱布,却赫然看见一个只结了一点痂的口子。
确实伤了啊!
可看着这人精神头这样好,她试探的拿指头尖轻轻戳了一下。
身下的伤患,疼的“嘶”了一声,证明伤口不是假的。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极小声地凑在元永舒面前问。
元永舒撑着身子坐起来,自己要去摘缠地紧紧的纱布。玉珠刚瞧了他的伤口是真的,不忍他自己动手,忙过去帮他把一圈一圈裹着的纱布解了。
一寸长红肿的口子赫然映入眼帘,实打实做不得假的。
除此之外,不他身上还有几处积年的旧伤,或深或浅地在身上留下了痕迹。
这些伤痕在元永舒结实的肌ròu上,看着并不违和,一点也显得难看,反倒很衬他。
玉珠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很奇怪,竟然会觉得伤疤跟一个人相配。
元永舒到底是侯门出来的,沾了一点母亲的花容月貌,锦袍加身,难免透着点世家子弟的“公子气”。
当这些伤疤暴露出来的时候,那点子“公子气”消散殆尽,更阳刚的、威武的、坚毅的东西浮了出来,就像……就像那天老侯爷提剑而来的那种感觉。
“影月刀下的很有分寸,只是皮ròu伤,没伤到要害。”他低低的声音说。
玉珠这回自己捂住了嘴,小声惊叹道:“是你自己叫人刺杀你?”
对方倒是很坦诚的点了头,大大方方地让玉珠帮他上金疮药,然后把伤口拿纱布绑好。
玉珠一边忙活着,一边绕着他耳朵边很小声的低语,“到底为什么,哪有往自己身上捅刀子的?”
“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我动了手,别人就不好动手了!”
不过一夜的工夫,肃安侯的三公子,玄武卫指挥使元大人,在杏花楼遇刺的消息就在京城里传了个沸沸扬扬。
茶馆、酒肆、饭庄子,但凡热闹的所在都在议论这件事。
“元大人可真是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