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王殿内,静悄悄的,只有左星尘的声音,在平静而和缓地说着话。
他潇洒自如地在佳人宴中行走,随意地给座上佳客斟上一杯佳酿,谦和地微笑劝酒,所有人都擎杯,静听着他的话,整个左王殿内,好象变成了太庙的学堂,满座美女佳人,屏气凝神,静听着这位零阶清水拥有者的讲解。
谁也不再质疑他的权威性,因为他的每一句话,都直指她们的内心,将她们点星时最隐秘的一切,展现在众人面前。评说着利弊,说到不利之处,这些贵族骄女们,就紧张得小脸发白,说到有利处,又激动不已。
殿侧,五长老左砺夫,已经对小殿下佩服得五体投地,他的一张大嘴,就没有合拢过,远远地对着殿下连连点头,不知道怎么回事,殿下的每句话,听在他耳朵里,都那么地舒服,那么地得劲,象三伏天喝冰酒一样,爽透了心脾。
几位族老一直呆在这里,一开始担心着左星尘的安危,毕竟骗来如此多的贵女们,她们一向娇生惯养,又个个修为强大,一言不合,就可能对殿下动手。
现在,都放心了,没有人再向他动手,都在静气凝神地听着殿下讲课。
哈哈,比帝国星武院的夫子们都牛!
左砺夫放下心来,跟几位老兄弟商量着赌约的事情。
二十封邀约,二十位来客,殿下赌的是八成来客,结果全来了,赢得毫无悬念,几位族老这几天吃不香睡不好,终于放下心来,开始商量着何时去收取安福田庄的地契,怎么安排田庄上的佃户们,那些二支的族人是全部赶走,还是留下来接着经营田地。
他们低声商量着,深怕影响到正殿里的佳人宴。
一边的左砺山时不时地掺合上一句。
“你们说,殿下咋这么聪明呢,他咋就能知道一定会赢呢,天才,咱殿下是天才啊!”
左砺夫没好气地说道:“还用你说,殿下要不是预见到会赢,他怎么会将所有的筹码都押上去了,当
初不知道是谁骂他败家的,哼。”
左砺山讪笑不止。
左王殿的侧门外,有一个小间,这里是仆人们的静候室,紧临着左王殿,以便下人们最快得到里面的吩咐,最快执行。
现在,这处静候室内,正坐着几个人,族老会的几人,都赫然在场,其中一位,正是二支大族首,彰国公左横海,还有一位,就是四支大管事,左良臣。
几个人已经被里面的情形,震惊得目瞪口呆!
帝国最高高在上的女孩子们,象羊群一样,听着牧羊人的话,这是作梦也梦不到的情形!
输在一张便笺上了!左横海一想到二支经营了上百年的田庄,就心头滴血,如何向族内交待呢,精铁矿赌丢之后,族内已经怨声大起,现在,又将支撑半壁江山的田庄输掉,他左横海就成了族中的罪人!
恨意,象野草一样,在他心头疯狂生长,恨得他牙根都疼,左星尘太奸滑了,用他手中所有的筹码,轻易换走了一座田庄!
更令他恨得全身都难受的是,尽管被左星尘一次
次算计,依然不能痛痛快快地斩杀他,就因为这小子,成了全阀唯一的一座摘星楼,杀不得,赢不得!一个十六岁的毛孩子,竟然将堂堂彰国公,逼到这步天地!
一个个恶毒的念头,在他心里滚动,却全然无用。
现在,眼前的一切,令他不得不重新估量这个十六岁的毛头小子,他身上似乎有一种能量,能左右所有人的心思。
左王殿内,左星尘终于停下话语。
他不可能每个人点星时,都在场,好在,在座的,都是顶级门阀以上的千金贵小姐,他们的点星,只会选择君星,最不济的,也是将星的巅峰星魂,所以,这二十位中,倒有十几位点星时,引起过他的注意。
出身高贵,点星就得点最好的星辰,否则就是丢人,这就是她们普遍的失误,天份不成,就拿宝药来凑,是第二个失误,而所点的星辰,也是事先由族中强者预见指认好了的,强行点星,则是第三个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