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夕也没什么劲儿,薅着胳膊给人拽起来,林奕然故意往他身上靠,压上去大半身重量:“到饭点了,往西走,吃顿好的。”
肩膀上的玩意儿死沉,陈夕负重前行,步履维艰,像是牵头驴。
餐厅是雅致的二层小楼,林奕然对前台报了个包厢号,与陈夕上楼。
包厢?
陈夕先想到的是带颜色的东西,转瞬又被饿得直不起腰。
食色性也,但是没有面包如何跳舞?
还是先吃饭吧,什么也无法阻挡我对大米白面的渴望。
包厢不大,红木雕花的四人桌,靠着窗。
这屋里有窗?陈夕不淡定了。
他以为老畜生忍不住,想在餐馆搞,有点儿兴奋还有点儿不好意思。
“林,林哥,我们能不能晚上回家再做?这地理条件让我很紧张。”
林奕然敲敲他的小脑袋,无奈道:“刚不说了么,要跟张哥一起喝点儿,你这金鱼脑子一天怎么就装这点事儿啊。”
陈夕“哦”了声,心道:你更肮脏龌龊,跟我在这假正经什么。
15:00餐厅上菜,15:10张有声推门而入。
陈夕再次佩服林奕然的时间管理。
体制内的要懂得避嫌,张有声刚才一句话没说,现在杀个回马枪。
张有声哈哈笑道:“我说怎么偏要来,整半天是小杨给你惹了。”
“嗐,主要是带陈夕来走走过场。”林奕然示意陈夕倒酒。
陈夕乖乖给张有声满酒,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刚要给林奕然倒,林奕然撤杯回绝道:“我开车不喝酒,你给张哥陪好了。”
觥筹交错,陈夕硬着头皮喝了两打鲜啤,眼角泛红,怕失态说错话,不敢再喝,悄咪咪在桌下抓住林奕然的手求救。
林奕然挡住张有声的酒杯,轻笑道:“张哥,陈夕喝不了多少,你要是没喝够,下次咱换个地方喝。”
“嗐,我一会儿还得回去打卡,正好也不能喝太多。”张有声腆个啤酒肚,话说得一点儿没有说服力。
酒后陈夕的皮肤透着红,不自觉向林奕然这边靠,没有安全感的人在不清醒的状态下,总是想找个依靠。林奕然也没避讳,问服务员要了瓶开卫,拧开瓶盖给他。体制内的都是人精,察言观色本事一等一,张有声混迹官场多年,见怪不怪,夹了两粒花生米,给自己满上慢慢喝。
“上次一起吃饭那小白脸,总给我发微信,问我什么时候有空,我怎么回昂?”
林奕然夹了块酱牛肉,神色淡淡:“晾着。”
陈夕迷迷糊糊反应过来,他们聊的是沈月生。
他们串通一气用文旅资源吊着沈月生,看来林哥跟张主任的关系不一般,这么铁的关系没个几年处不来,林哥是怎么跟张主任认识的呢?
陈夕觉着他对林奕然的了解不够多。
他想,时间还长,以后总有机会了解的。
三人吃到16:50,张有声踩着点儿回办公室打卡,林奕然拖着陈夕上车回家。
小酌怡情,大饮伤身。瓶啤酒刚刚好,有点儿上头还没醉,微醺的状态最适合做爱做的事情。
这次陈夕没淋雨,又是周末,可谓天时地利,春宵一刻值千金,怎能耽搁在路上。
凯迪拉克在高速飞驰,司机与太阳赛跑,追着日落冲进远方的地平线,颇有夸父逐日的气魄。导航频频提示超速,林奕然不得不在区间测速后半程放慢车速。
陈夕歪着头倒在副驾,像是睡着了,很乖很可爱。林奕然单手开车,从储物盒内拽出毛毯给他披上。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刚好够酒后小憩,林奕然停好车后叫陈夕,陈夕迷迷糊糊睁开眼,哼着奶声奶气的鼻音:“林哥。”
天,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填满黄色废料的心瞬间被萌化。
“乖,起来,回家再睡。”林奕然咬了口陈夕的脸,低声诱哄,“还是说你想在这做?”
陈夕给他一拳,没什么力度,软绵绵的,比起抗拒更像是在撒娇。酒后说话不过脑子,陈夕秃噜嘴:“技术贼烂,还总想玩花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