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用过的东西,她绝无可能容忍。
电话另一端传来娇软上扬的尾音:“然然?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
阮蔚然绕开面前的人,擦肩走过时,一句话回给两个人:“管好你丈夫。”
任嘉泽僵在原地,对面陷入寂静,她无意废话,挂断手机开门。
任嘉泽转身挡在门口,拼着短暂的时机,跟她说着两年前没机会说的解释:“然然,我不是,我根本就不爱她,结婚只是为了给她父母……”
“任先生。”
阮蔚然打断他,终于偏头给了他目光,跟两年前分开的那天一样,疏远漠然,只是少了痛苦和失望,无情无绪,无恨亦无在意。
他还没来得及表明忠心,就知道自己没机会了,可他不想相信,那么多年的感情,难忘的回忆,她真的可以用短短两年就放下。
“你说的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任嘉泽不肯放弃:“我喜欢的是你,一直都是,从来没有变过。”
如果是以前,阮蔚然铁定会讽刺地笑笑,再挖苦两句心内科医师果然厉害,连心都可以分八瓣地爱。可现在,她懒,没有意义的事,能少则少。
“谢谢,让开。”
“然然……”
“任先生,这么晚了,还是别去警局喝茶了,早点回家吧。”她迫不得已用手肘推开愣住没有动作的人,进去锁门,脱下罩衫扔进垃圾桶。
-
躁生欲。
次日醒后躺在床上,阮蔚然就着窗帘缝隙的光,看自己伸开的手掌,无法自控的细抖坦白着蠢蠢而动的施虐与破坏欲,她看了眼手机的日期,这个月提前了,想来是最近情绪波动太大。
起身整理自己化好妆,阮蔚然翻出一个背包下楼上地铁到春安区,先去了趟银行,然后打车到虚无主义。
核心区的办公室,简流倚在办公桌边,禁欲的白衬衫穿他身上,比不穿还要风骚。
他看着优雅迭腿坐于沙发前的人,有些好笑地摸了摸额角:“我说姑奶奶,你这要求有点高啊。”
阮蔚然挑眉:“我要求高?”
“光四爱且非双性这条,就卡死多少人,你还要干净、长期、性子温和、不抽烟不喝酒、废话少的,”简流掰着指头数,“哎,我建议你到大学城门口蹲新生去。”
阮蔚然瞪他。
简流拖过椅子坐进去,继续跟她吊儿郎当:“降降标准,咱这又不是要白头到老,干嘛那么苛……”
啪——
几沓子捆得整齐的现金在茶几上开出一扇弧形的花。
简流挑眉,瞅着那堆钱调笑:“唔,头牌伺候。”
啪——
双花并蒂。
简流唇角微收:“贵宾,随便挑。”
啪——
简流不说话了。
阮蔚然起身打开包倒扣,花海瞬间撒了一地。
简流看着潇洒飞花后扔掉背包俯视他的人,眼底晦深,默了一瞬:“你认真的?”
她继续说自己能给的条件:“除了这些里他应得的,我可以管他全部衣食住行,给他零花钱,交保险。爱情以外,他想要的一切,只要我有。”
“我的要求,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