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林惊鹊的联系方式,以霍家的人脉,不难。
霍清川的心思被她那双清透如水的眼眸看得一清二楚,索性也直言,以免遮遮掩掩的反而得不偿失,给这位金枝玉叶造成不好的感观:“你给的,林惊鹊才会搭理我。”
“唔,是这个道理。”
贺南枝知道师姐很少拂了别人面子,下秒,又慢悠悠地问:“清川哥哥,你要联系方式做什么?”
问到这个,霍清川眼神恰到好处地跟贺斯梵对视一瞬,见他俊漠的面容上什么表情都无,随即又看向了贺南枝,温润的语调衬托得每个字都显得真诚:“我近年来家里催婚的厉害,想找一位有过好感又合适的适龄女子组成家庭,南枝,霍家你是知根知底的,我也不是那种肆意玩弄女人感情的人。”
霍清川将结婚目的摆在明面上,想求她牵根红线。
下一刻。
贺斯梵却替她回绝了,看似并没有计较霍清川为何不事先跟他通知一声,姿态很是高贵冷艳:“她还小,做不来媒人的事情。”
贺南枝抬眼,浅红的唇刚要说,就被贺斯梵长指掐了下腰。
真是铁石心肠的要命,力道还不轻,乌黑眼瞳瞬间怒了,高跟鞋也礼尚往来踩回去。
贺斯梵幽邃深沉的眼眸扫来,警告意味很重。
贺南枝才不怕他,唇齿间溢出音色一字一顿的,怼回去:“我回家会跟谢忱岸告状的,你暴力对我!”
贺斯梵现在只想把她这张嘴巴封起来。
霍清川见状,也明白了贺氏兄妹的态度,情绪很是稳定的笑了笑。
等他自己找台阶下,假意被隔壁相熟的朋友叫走,贺南枝就争分夺秒阴阳怪气起来,声音又轻又低:“你看清川哥哥情绪多稳定一男的,跟师姐还挺合适的呢。”
贺斯梵选择性忽略她话里意思:“清川哥哥?谢忱岸知道你在外面这样叫么?”
“这会儿你又和我未婚夫统一战线替他抱不平了?”贺南枝发现他真善变,原本是想刺一句难怪师姐不要他了,但是左顾右看了下,万一贺斯梵想掐死她话,方圆十里之处都寻不到护驾的人,慢慢的把话咽回去。
片刻后,板着漂亮的小脸蛋说:“师姐就在戏团,霍清川有心的话,是拦不住的。”
贺斯梵沉默寡言几许。
随即贺南枝又说:“你再掐我腰,就有恶意挑拨离间我和谢忱岸感情的重大嫌疑了。”
“——”
“妹妹未来婚姻生活不顺,首先是兄长无德。”
晚间十点整。
夜色渐浓,繁华褪去,在慈善宴会结束时。
一辆加长版的豪华黑色劳斯莱斯,已经在酒店门外安静等候了。
谢忱岸端坐在车厢内,长指漫不经心地翻着崭新的杂志,封面正是贺南枝躺在雪地里的绝美画面,随着时间流淌而过,很快夜幕下就出现了贺南枝一袭高定绿丝绒长裙的身影。
隔着遥遥距离。
她不知是跟贺斯梵嘀咕了什么,惹得对方脸色冷若冰霜。
蓝缨坐在副驾也看到,先调笑起来:“漂亮小鱼皮又痒了。”
莫约过了五六分钟,贺南枝踩着细高跟一路跑过来,刚开门上车,清软的声音就先告状:“我要跟贺斯梵断绝兄妹关系三天三夜,谢忱岸你帮我拟律师函给他,还敢暴力对我!”
司机屏息启动车子,在安静的气氛下。
谢忱岸搁下杂志,将她抱了过来,仔细全身上下都扫描一遍,素来淡漠冷情的面容上也不好惹似的,低语问:“他怎么暴力你了。”
贺南枝指了指被丝绒料子裹紧的腰肢,又俯耳说回家再给他看受伤部位。
蓝缨竖起一只耳朵偷听,很好奇地八卦:“贺总为什么要暴力小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