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别说一把小扇子了,要无数把都是勾勾手指头的事。
贺南枝被谭颂语重心长地劝说下,大晚上亲自来接走醒酒的未婚夫也没那么不甘不愿了。
她袅袅婷婷地走进兰舍会所,正拿出手机看包厢在几楼,恰好迎面也有一位高瘦的身影急促地跑出来,许是太慌了,不小心将她雪白手腕碰了下。
“抱歉抱歉。”
“司唯?
贺南枝眉心轻蹙,视线忽然定格在他流血的额头上怔了几秒,随即,又发现衬衫浸透了烈酒的味道,甚至衣领处纽扣还崩掉三颗,怎么都掩不住那露出的锁骨下方几道淤青似的掐痕。
&34;你……被谁欺负了?&34;
司唯将她掉落在大理石地板上的手机捡起,手指头都在抖,却故作若无其事,只是那张娃娃脸笑得比哭还难看:“冯少喊我过来陪他喝几杯就给我一个上试镜的名额,谁知道我笨手笨脚的,就被赶了出来。&34;
贺南枝不蠢,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是拒绝了被那个叫冯少的男人潜规则才这副模样出来。
&34;在外应酬,难免会倒霉碰到这种事——&34;司唯想说笑,那双鹿眼却湿漉漉的。
贺南枝上次录制节目时,记忆犹新就因为延离盛多看了她两眼,司唯就睡觉不敢关门,怕她被性骚扰。
如今这副狼狈的模样,让贺南枝红唇紧抿着,漂亮的脸蛋表情也冷了下来。
半响,她问:&34;你额头的伤,怎么回事?&34;
司唯好像察觉不到疼痛似的,抬手去摸:“被酒瓶砸的。”
下一秒。
“你带路。”贺南枝拽着他,往那个叫冯少的包厢走去。
比起一些身份极贵的大佬雅间,兰舍也是会提供一些酒醉金迷的地方给纨绔少爷们聚会用,门没关严,贺南枝推进去的时候,很快就找到了懒散靠在真皮沙发上左拥右抱着男模的冯少。
她性格使然,喜欢礼尚往来这套。在场的人猛地一看到有个国
色天香的美人儿闯入时,还惊艳怔在原地,没反应过来。
只见贺南枝拿起水晶茶几的酒瓶,回头递给了司唯:“今晚出了任何事我给你兜底,谁怎么欺负你的,你就还回去。”
司唯好似一座残破的雕像凝固着,直直望着她那双漂亮纯粹到不行的眼眸,胸口霎时涌上很多酸涩难当的情绪。
也就几秒内发生的事。
他一个酒瓶子,漂漂亮亮地砸在了今晚对自己动手动脚的冯少脑门上。
“我靠!”
&34;疯了吗……兰舍的经理在哪里,谁啊就这么放进来闹事啊!&34;“快叫保安,叫、叫救护车!冯少别动……你流了好多血。”喧闹的包厢就跟着一静,又整齐尖叫了起来。
贺南枝纤白的手拖了把丝绒椅子抵在包厢门口处,红唇溢出的音色透着股泠泠似雪寒意:“今晚你们哪个用脏手碰过司唯的,都给我自扇一巴掌赔礼道歉,否则都别想走。&34;
有个离冯少最近的尖脸男人跳了出来:&34;凭什么啊!&34;
恰好兰舍的经理听到喧闹动静,带着保安心惊胆战地赶了过来。贺南枝笑了。
&34;你去——”她指着西装打扮的英俊经理,理直气壮说:“三楼君子兰包厢里,哪个身份最大,把他请下来。&34;
一直悬着心的司唯下意识看向贺南枝。
似察觉到疑惑的视线,她侧过清艳精致的脸浅浅一笑:“我又不傻,要没谢忱岸在兰舍醒酒,我怎么敢闹呢。&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