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总是让人格外温暖,又给人一种说不出的美丽。
凌恒终没有搂着人睡的习惯,但终究还是依了虎仇一次,但毕竟他也是个小孩子了,虽然不能一直依着,偶尔一次还是没问题的。
“该走了。”
平常起的最早的虎仇此次却睡的最沉。
比起饥不择食,全然抛弃尊严的部分饿民,凌恒终和虎仇在生活上还是算中等偏上层次的,毕竟小孩子干起活来虽说没那么有力气,但他们有精神有活力。
这里的房屋可以说是人手各有,基本不会在荒郊野外有人倒在地上,不是尸体便是在成为尸体的路上。
凌恒终两人的屋子是那种平淡无奇的小屋,虽小但温馨,两个桌子;两本日记;算得上温暖的被子;还有两人的合照。
在日记打开的一页上面写着似乎是落笔不久笔酣墨饱的精致笔迹。
“1376归极纪5月3日,来到这个地方,糟透了,多灾多难,运势不佳——凌恒终。”
在落笔的末尾留有笔迹的主人,似是本来就打算写来让别人看到。
在这里,没有钱的人便没有“拥有”和“想要”这一说法,所思所想大多都是该如何活下去罢了,这是现实。
思忖了片刻,随后便默默将最后的名字给划去。
照片是经由人手一笔一划画出来的,虽是简陋,但无论细微的神情还是悦目的面容都能够被完好地刻画出来。
走在前往矿场的路上,两人心照不宣地都没有说起昨天的事,或是觉得尴尬,或是觉得昨天的事就过去了吧,准备度过新的一天。
两人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沉默后,虎仇又率先说起了趣事,或是虚构的,或是从路人那听到的,想来跳脱的虎仇不应该存在尴尬这类情绪。
“听说比赛快开始了。”
“是吗,我觉得我可以试下,不过我这身体素质的话。”
“常年挖矿下,再差的身体也会有点改善吧,至少手部肌肉应该是没问题,我相信你,我的伙伴。”
来自路人杂乱无章的交谈声从四面八方响起,完全没有遮掩的必要。
凌恒终两人来到矿场后便能够看到在各个水池旁立着像是摆摊一样可推式的小推车,由木制成,想是没有花多少功夫。
固定在小推车上方的有一木牌,在一旁不远处,但离木牌有些距离的位置有着几个矿头看守,像是在守着常人难以想象贵重的宝物,万事俱备,等候着有人故意前来破坏。
“咔嚓……”
没多久便有人上头要破坏,口中还理直气壮的说着:“假的!都是骗局!你们不要相信这个比赛!”
一位穿着白色衬衫,容貌当属中等层次的中年人极力劝阻着听见声音来凑热闹的人们。
可惜无论如何劝阻,人们只会坚持“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这类理念,常年理念的灌输下使得他们更偏向于绝涯高层的人给出的说法。
矿头们前仆后继都想要成为率先抓到他的人,不一会儿,中年人便被一位青年矿头带走,走前矿头兴高采烈地说道:“业绩+1,回家能喝酒吃肉咯。”
这很显然就是钓鱼计谋,只可惜还真的有人上当了,要么是个无头苍蝇一样的笨蛋,要么就是热血过头了。
显然类似中年人一样的人有不少,人们或不屑,或嘲讽,或埋怨中年人质问为何要阻止他们“发家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