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
他张了张口,无奈只能点头答应下来。
“希望王爷不要让我失望才是。”秦子墨放下手中茶杯,抬脚走出去,正好碰到了,从那间屋子里面走出来的郎中。
郎中一看到是秦子墨,急忙上前,“见过先生。”
他一脸感激的道,“方才若非是先生出口相救,恐怕此刻我早已是躺在那地上的尸体了,今日的恩情,我实属难以为报。”
“你能够把张权给救活了,便是对我的报答。”秦子墨往那间屋子里看了一眼,闻到了那屋子里隐隐传出的血腥味,他往前走了几步,郎中也随即跟上。
“张权的腿是被我们这里的屠夫给砍伤的,那个屠夫力气很大,一刀差点把他的腿给砍断,现在人虽然救过来了,但是那腿我实在是接不上。”
秦子墨缓缓停下,两人站在屋檐下躲雨。
“他如今唯一的作用便是活着,至于那条腿没了也就没了。”
郎中没有想到秦子墨竟会如此说,他反应过来了以后又连忙说道,“恩人能不能帮我把他们都救出来,他们之所以会打到县衙门里,是因为张权带着人去将那屠夫的女儿给绑了过来,那屠夫的女儿才刚刚及笄,而这张权的年纪都已经能做她爹了,他竟然做出如此不要脸的事情,屠夫也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的。”
“被关在哪里了?”秦子墨问。
“就在衙门里的大牢里,还有那屠夫的女儿,我也不知道被抓到哪里去了,其实今日我本是想要过来看看这县令到底死没死顺带把屠夫的女儿给带出去的,可谁知道竟然在这里碰到了端王,恩人,您既然能跟端王平起平坐,能不能帮我救救这些苦命的人,他们都是无辜的,都是这个张权不做人害了他们一家人。”郎中一脸老泪纵横,眼巴巴的看着秦子墨,固然知道希望渺茫,但是他还想要再试一试。
“去带几个人过去把人带出来,如果端王拦住的话,你知道该怎么做。”
青鸟即刻点头,“属下明白。”
对付这种人,他们必须要比他更无赖才是刚好,他就是那无赖之中的无赖。
“多谢恩人!”郎中看秦子墨答应下来,哭着就要跪在地上磕头,秦子墨缓缓伸出手拦住了他,“不必多谢,老先生,你也是这城中的人了,可曾知道这城中,谁说话最有分量?”
郎中闻言眼珠子转了转,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实不相瞒,我们家历历代代都在这座城里行医,我家的医馆就在前面不远处。我活了大半辈子了,在这里多少还是有些话语权的,恩人,您是想做什么事?”
秦子墨说道,“瑶城堤坝怕是要守不住了,所以需要城里的人尽快离开这里,这城中有许多原住民大多是不愿意离开的,若是老先生可以的话,麻烦去劝劝那些人,趁早先离开这里,等堤坝的事情解决好了,再回来也不迟。”
那老先生仔细想了想,面上有些为难,“正如恩人所说,他们都是世世代代就住在这里的人,要是想让他们离开这里恐怕还不容易,不过既然恩人说起这件事情了,那我可以试一试,眼下情况紧急,保住命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既如此便多谢了。”拜别这个老先生,秦子墨翻身上马径直朝着姜翎的落脚之处赶去。
不多时马儿就停在了院门口。
秦子墨将马拴好之后,抬脚走进院子里,便听到了院中一阵吵闹的声音。
“臭老头,你这段日子死哪去了?”
听着姜翎豪迈的声音,秦子墨无奈扯唇笑了笑,“怎么对师父说话呢。”
“相公?”姜翎听着秦子墨的声音,猛然回过头去,看他回来了连忙跑了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我还以为你要好久才回来,事情解决的怎么样?”
“不负你众望。”秦子墨宠溺的伸手揉了揉姜翎的头,“师父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在你刚走不久,这小老头神出鬼没的,不过回来了刚好,有件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做。”姜翎的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拉着秦子墨走到了月朗的面前。
“臭老头,我方才给你商量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月朗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眉眼往上调着淡淡扫了秦子墨一眼,“我这次回来是为了找这小家伙喝酒来的,可不是过来给你擦屁股的,你那个忙我不能帮。”
“为什么不能帮,你还是不是我师父?”姜翎气冲冲的冲上前一把,抓住了月朗的胡子,“臭老头,我可是你的关门弟子,这么点事情你都不愿意帮我?”
“老头子我还活着又不是不能收徒弟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