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孟辞归知道端亲王世子或许是真的得了怪病,因为最后直到天峡关被破端亲王府的人尽数战死,端亲王世子都不曾出现过。
若不是死了又岂会如此。
既然兄妹俩想的一样,而且都付诸了行动,孟辞归便决定这事就不瞒着孟知故了,毕竟两人互通有无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甚至她只要要提供图纸,其他的事情孟知故自会安排妥当。
毕竟她肯定是要回盛京的,她的仇人都在那里。
“哥哥还记得当天在告示栏万鹏程对我动手的事情吗?先不要生气,我是说当时我反击所用的轻弩,那是我在一本神兵谱里看到的,至于这神兵谱的由来说来话长,便先不说了,这轻弩……”
孟知故听着孟辞归与他全盘托出,眉头时而皱起时而松开,最后重重的舒了口气。
“交给北地自己操作是最稳妥的,但绝对不能暴露身份。”孟知故的想法和孟辞归的一样。
即便漓川军名声极好,也不能拿整个孟府去赌,瞒着是最好的。
孟辞归点头:“石清年来的时候带了人,暗中查探我的身份,都被我甩开了,我会把这次做出来的轻弩交给他,之后不用我多说他自会往下做,毕竟从忻州运送回漓州路途遥远,其中风险亦是重重,稍有不慎就容易被朝廷发现,他们知道该怎么选。”
孟知故很是认同:“的确,在他们眼里你冒着风险与北地私下交易,必然
是有所求,而他们即便让你猜到了手里有铁矿亦是无妨,自古以来利益关系便是最为牢固的。”
“我只是担心他要这一批轻弩的最终目的还是为了查出你的身份,不如我来安排?”孟知故还是不放心孟辞归涉险。
孟辞归自然是最好的人选,奈何不能明着和孟知故说。
“哥哥放心,孟府这一段时间不宜有大动作,他们此次前来除了轻弩的事情,应该还想要查明孟府为何要将漓州的铁矿供应给北地,此事突然,他们必是不放心的,或许还会留下人时刻监视查探,哥哥需得更小心一些。”
孟知故也猜到了,他是无所谓,此事与北地有利,即便怀疑也不会蠢到把这事捅出去。
只是担忧孟辞归。
孟辞归早有打算:“到时候轻弩就随着运矿的车送出去,放在山里某处偏僻的洞穴里,这个就需要哥哥帮忙了,他们来的人手不会很多,不可能时刻盯着,只要东西有由头出去又不会被怀疑应该不会派人时刻紧跟。”
孟知故:“好。”
孟辞归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安抚的笑了:“哥哥放心。”
孟知故怎么能放心啊,即便知道孟辞归肯定是有办法的,可依旧会担心。
孟辞归:“待端午节那日我会联系他交货,那日庙会繁多,路上亦是人来人往,更难觉察,待我回来咱们一起包粽子,唉,这两日我找阿菱学学绣荷包,给外公和哥哥都绣一个,若是
不好哥哥可不能嫌弃。”
孟知故怎么可能嫌弃呢。
“好。”
真如孟辞归所说,这两日她拘着孟如菱,对着针线开始死磕。
孟辞归的手其实很巧,一开始绣的慢些,针脚漏了些,但是并没有扎到手指头一次!
经过一上午的学习,她自认为已经拿捏住了精髓,便开始在选好的绣样上下针。
孟如菱都惊呆了。
“真的不再练习一下吗?”
孟辞归道:“没关系,我已经知道怎么下针了。”
孟如菱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