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此番请你来,是我实在怕守不住道观。
茶碗中的茶水丝毫未少,时璎假意抿唇,皮笑肉不笑,&ldo;我知晓了,你放心吧。
&ldo;好
空承话刚出口,忽然掩鼻咳嗽,露在烛光里的手背上满是密密麻麻的褐斑。
时璎扫了他一眼。
&ldo;对了,时掌门的小徒贵姓?
空承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
时璎猝然警惕。
她感受到自己的紧张,却不知紧张从何而来。
是因为替寒止隐瞒谎言?
亦或是因为真的紧张寒止,不愿他人窥探?
还有转瞬即逝的不悦,她也未曾察觉,所有的情愫都在眨眼之间变成了一句生硬的反问。
&ldo;怎么了?
&ldo;随口一问。
空承灌了好几口热茶,&ldo;只是觉得世事无常,当年在苍竹崖时,你可是信誓旦旦啊,说绝不收徒,如今就都变了。
&ldo;掌门嘛,总是不能太任性了。
空承听到&ldo;掌门
这两个字,一把掐住了自己的大腿。
&ldo;只可惜大师兄,大师姐死得太早了,这掌门之位白白落到了我的手上。
时璎漫不经心地提了一句,空承牙都要咬碎了。
&ldo;行吧,时候不早了。
时璎站起身,&ldo;我就不叨扰了。
她顿了顿,&ldo;你这观中可有
可有治疗寒症的药?
话刚说出口,时璎就后悔了。
寒止的事,与她何干?
&ldo;有什么?
时璎干笑两声,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