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验证真假,我反复地拧了自己好几下,终于能够接受这狗日的现实了——
杨复,这个混蛋王八蛋,他给我下药??????还用链子把我拴起来了????????
我终于回过神来了,第一反应就是找手机,但我把卧室翻遍了都没找到。
也对,他都干出这事了,怎么会给我留个手机,这不白干了吗。
我受到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这下子感觉自己脑袋都傻了。
我坐到床沿上冷静了一会儿,口有点干,看到床头柜上放着我的保温杯,拿起来打开盖子,看到里面冒着热气的水,我以质疑的眼神观察它一阵,放回原位。
虽然按照常规逻辑,现在杨复没必要再给我下药,但我有心理障碍了,至少这一会儿是喝不下去。
我继续冷静。
但根本冷静不下来。
我现在只想把杨复的脑袋按到马桶里面去。
他疯了,真的。
不但他疯了,他还想把我逼疯。
我反复地深呼吸,终于勉强地镇定了一些,屈膝踩到床上,低着头研究这链子,尝试着徒手掰了下,没用。
当然没用,理所当然没用,我就多余试这一下。他都这么做了,怎么可能给我用个能被我掰开的。
我看了下链条的长度,重新下地,正要出房间,杨复推门进来了,脸上的表情好像无事发生,说:“醒了啊。”
我意识到什么,转头环顾卧室,果然,窗台旁的墙上装着个监控摄像头。
“饿了吧?我刚把饭做好,你就醒了,咱俩心有灵犀啊。”他说。
我回过头看着他,没说话。
“这链子够长,能下楼。”他说。
“……你疯了吧。”我说。
他笑了下,说:“是啊。”
“马上把锁打开,这件事就当没发生,杨复,不然我会报警的,不是吓你,我说真的。”我很认真、很严肃地问他,“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行为的性质有多严重?”
“知道啊。”他很不当回事儿地回答我。
他那么文盲,肯定也法盲,估计不知道,在这里打肿脸充胖子。我必须提醒他:“如果你一错再错,我报警的话,你会坐很多年牢,而且身败名裂。这不是小纠纷那么简单了。”
他看着我,笑得更灿烂了,好像我才是法盲一样。
他自顾自地笑了一会儿,然后说:“枪毙我也不会放你走。”
“……你清醒点。”我说。
他走到床头,拿起我的保温杯,拧开盖子,喝了一口,说:“没放东西,安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