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将手收回去,插入大衣口袋里,脸上的表情已经完全整理好了,微笑着,像往常一样温柔儒雅。
“你会懂的。”他说。
我正要开口,他继续说着话:“所以,这次你如果过去当地,打算怎么做?”
“不告诉你。”我说。
他说:“我陪你过去。”
“机场不是我开的,你非要去,我只能随便你,不会领情。”我冷酷地如此说。
他笑了笑,问:“那我坐高铁呢?”
“一点也不好笑。”我漠然道。
他笑得越发开心:“你在认真地反驳我。”
是啊,而这好笑吗?
“一会儿一起吃饭吗?”他问。
“不。”我断然拒绝。
他就没再提了,也没再待下去,向我告辞。
傍晚时,我看看时间,正准备关电脑下班,收到行云发来的消息,问我在不在公司,他想来找我。
我觉得有点奇怪,确认了一下日历,今天不是周末,也不是什么节日、特殊日期,一般来说,他不能随便出校的,他那大学不比其他大学,实行军事化管理,很严格。
不过,凡事有例外嘛。
我搁下疑惑,说我在,问他在哪里,发定位给我,我等下开车去接他。
他说在公司楼下大厅。
我:“……”
行吧。
我下了楼,远远看到坐在大厅沙发上的行云,这孩子打小就规矩,进大学之后更是被练出来了,站如松,坐如钟,背脊笔直,穿着最简单朴素的黑色棉t和牛仔裤目不斜视地安静地坐在那里,就能散发出天然的气场吸引住别人目光。
我朝他走过去,他余光注意到,转头看向我,然后站起身。
我走到他面前,停住,问:“在这待多久了?”
他说:“没多久。”
“走吧。我车在地下停车场。”我说。
他点点头。
我们去到停车场,上了车,我拉着安全带,一边随口问他:“怎么今天突然放假?”
“被停学了。”他说。
我愣了下,以为自己听错了,转头看他:“什么?”
他平视着我的目光,重复了一遍:“我被停学了。”
“……”我拉安全带的手停在了半空,过了几秒,问,“什么叫被停学了?”
他说:“关于是否开除我,学校正在商议中,暂时只对我作停学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