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问:“你不想知道,以前是谁带着我爸他们做事发财的吗?”
“说老实话,你不说,我没想到你爸身后还有人。”我真诚地说。
我以为他们就是因为穷,自己琢磨出的路子。
他大笑了几声:“黎总,这也太老实了!”
我没说话。
过了会儿,他再度开口:“是你肯定想从我这里拿到证据去对付的人。”
我愣了下。
难道——
我一下子太惊讶,许久没说话。
还是小冯理事打破车厢里的安静,问:“没录音吧?黎总。”
我说:“没。”
他把车停到一个鱼塘旁,解开安全带,看着我,说:“黎总,事情比较大,谨慎点,对你我都好,我得开个电子干扰器,您先跟后面的人说一声,不然他们担心你,过来看情况,打断咱们的对话。”
我与他对视一阵,低头给行云发消息。
行云回了个好,让我小心。
他那部车一直停在这部吉普后面的十来米没动。
小冯理事扭着身子从后座拉过来一个电子干扰器,打开,用他自己的手机测试了下,满意了,抬眼看我。
“这回这事,是那户人家让我们干的,针对你,想让我们给你制造个意外。”他说。
“我猜到了。”我说。
他微微挑眉:“猜到了你还敢来?黎总,看不出来啊,胆子这么大?”停了下,戏谑地说,“但是想想你跟杨总是一对儿,就觉得不奇怪了。”
我没说话。
什么人跟杨总是一对儿啊。
“那万一我们听那人的话,你打算怎么脱身?”他问。
“总有办法。”我说,“我不能不来,不然公司内部会对我有意见,你们不也就是算准了这点吗。”
虽然当时股东大会罢免杨复是很顺利,但那是趁着舆论的风头。风头一过,公司里对我不满的声音尘嚣而上。
一些人在心里将我看作杨复的附庸,哪怕我学历高,把财务部管理得很好,那种初印象已经根深蒂固了。
而且,他们还觉得我小题大做、杨复特别冤。
虽说可能杨复确实和边西川有一腿,但杨复都给了我名分和名下所有财产,边西川恼火都轮不到我恼火啊,真是完全搞不懂我到底有什么不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