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巍站在街道上,脸色阴暗地如天上攒聚的乌云,大声喝道:“将相关人员带进县衙。”
身旁的衙役蜂拥而上,从袁家手里接过那两名罪犯,同时也有人上前来请袁未和方婆子,道:“大人准备立即审理此案,有劳二位去县衙做个证。”
方婆子结巴道:“这,这,这,我也得去呀?”
早上见过面的金捕快转过身来,向她道:“要的要的,去做个证人就行,一会儿就能回来。”
方婆子朝袁二爷投去求救的目光,哪知袁二爷手一甩,道:“快跟大人们去吧!我先把东西那些送回家,等会去县衙接你!”
袁未也理了理头发和身上的衣服,道:“走吧,奶,早些办完早些回家。”
方婆子只好跟在袁未身旁,面色有些紧张地叮嘱道:“等会进了县衙,别乱看,大人叫你说话你再说话。”
袁未点点头,也看出了方婆子的紧张,道:“奶,你别怕,咱是去做证人帮助惩戒犯人的,放宽心,啥事都没有啊!”
方婆子点点头,“哎哎”了两声,一路安静地走进了县衙。
登闻鼓敲响,惊堂木一拍,“带犯人!”县衙外的人群不顾已经落下的雨点,纷纷挤在门口看县令审案。
杨巍大刀阔斧般往桌案前一坐,问道:“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那妇人抖着嘴道:“草民,草民刘金花,南溪县下塘村人。”
那王三倒是镇静一些,道:“草民王三,南溪县下塘村人。”
“经县民举证,怀疑你二人涉嫌拐卖儿童,上述罪状,如实招来!”杨巍面容严肃,不怒自威地说道。
那刘金花一听,猛地扑在地上,哭喊道:“大人,草民知错了,草民鬼迷心窍,见路旁有个小姑娘站在那儿,就想抱回家养,绝非是为了拐卖,草民知错,求大人开恩。”
而旁边的王三则大叫冤枉,道:“大人冤枉啊!大人,我虽认识这刘金花,但也只当她是好心送孩子回家,我只是错信了她,才给她作证的!”
刘金花听见这人这番说辞,猛地从地上抬起头来,可一想到这王三确实是自己拖下水的,便又重新忍了下去,咬着牙低下头去。
杨巍哪会信他们这番说辞,道:“传受害人殷大志一家三口,再传两名证人。”
殷大志抱着孩子,同妻子张氏一起走上大堂,袁未和方婆子走在后面。
“殷大志,将你们夫妻二人丢孩子的过程详说一遍。”
殷大志找回了孩子,此时尚算镇定,回忆道:“草民今日与妻子张氏看完戏,就准备去码头的一户人家买黄颡鱼,因为那户人家里鱼腥味重,我就将让妻子和孩子站在门口等,哪知我捞鱼的过程中被刺伤了手,妻子便放下孩子慌忙过来帮我包伤口,结果等我包完伤口,买完鱼,孩子就不见了,我和张氏将卖鱼的那户人家前前后后寻了个遍,也没找到,便又跑到街上来找,直到我身后的那位大娘说她孙、孙子抓住了一个拍花子,我们才找了女儿。”
杨巍听完后,朝张氏问道:“张氏,你丈夫所言可有错漏?是否需要补充?”
张氏直到现在也是惊魂未定,紧紧地将孩子搂在怀里,哭着道:“大人,民妇丈夫所言句句属实,民妇没有补充的,求大人为民妇一家做主,严惩这两个坏人!”
杨巍安抚着她道:“本官定会为你们主持公道。”接着又问道:“袁未,你来说说,你是如何发现这人是个拍花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