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所有人都离开后,江绵绵忍不住问,“皇祖母可是有要紧的事情。”
“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免得被然儿听到了说给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听到,所以哀家这才将人支开了。”秦氏神色冷淡。
不知是否是太后赐婚的缘故,秦氏明显流露出对花弄影的不喜。
“如今朝中局势复杂,江家能少掺和还是少掺和的好,太后这些年在朝中积攒了不少的势力,以徐家为首已经嚣张了很多年了,怕是早就成为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了。”
江绵绵没有插话,认真的听着秦氏分析朝中的局势。
皇祖母虽然隐居在这清佛寺这么多年,但是不难听出皇祖母对于如今局势的了解,怕是在深宫之中还有皇祖母的眼线。
在这乱世之中,简直比宫斗剧还要精彩。
“你父亲的爵位已经成了江家的催命符,绵绵切记你们兄妹在京中一定要学会明哲保身才行。”秦氏忍不住叹息一声。
江绵绵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江彦支持太子一事,江绵绵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没有告诉秦氏,以免秦氏担忧。
秦氏没有什么好东西,不过还是将自己积攒多年的宝贝都送给了江绵绵。
江绵绵原本是不想收的,秦氏拍着江绵绵手说,“皇祖母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能给绵绵的,绵绵便收着吧,何况这清佛寺内本就清贫,着实没有什么可用到这些身外之物的地方。”
江绵绵博抱着一匣子朱钗首饰便觉得沉甸甸的。
原本计划下午回京,江绵绵却想多陪皇祖母一日,便在这寺庙内多留了一夜。
与此同时藕花楼内,徐立卿端着酒杯,身边环绕婀娜多姿的女子相伴,徐立卿等了许久一壶酒都已经见底了,等的人才终于姗姗而来。
徐立卿将酒杯摔在沈宴脚边,不满说,“沈仓司现在是升官了,人跟着忙碌起来了,便不将我这个老朋友放在眼中了,我今日让人喊你好几遍,你现在才过来,你说你要不要罚一杯。”
“世子爷又不是不知道,这临近年关了,户部的事情格外的多,这不是在故意为难我吗?”沈宴不以为意抬脚迈过丢在地上的酒杯,自然走到徐立卿面前坐了下来。
徐立卿仿佛故意为难一般,在沈宴说完这句话后,还是给沈宴倒了一杯酒送到沈宴面前,“宴清之前我可都依你了,我看你最近的身体好了很多,喝一杯酒也无妨。”
沈宴看着面前一碗酒,心中隐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或许徐立卿已经在怀疑自己了,所以故意用这杯酒以此来试探。
沈宴袖口下的手指紧紧捏成了拳头,随即又松开了,“今日我便舍命陪君子了。”
徐立卿晦暗不明的神色看着沈宴端起酒碗灌了几口后,才上前将沈宴手中的碗接了过来,“宴清既然身体不好还是少喝点吧,刚刚我只是在和你开玩笑,你说你之前跟着那个二皇子去剿匪有什么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