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桌椅板凳砸的砸摔的摔,李公子拳脚相加,年老板也扑上去撕咬,满口的污言秽语骂的李公子面红耳赤。
“下堂妻还有脸来索香阁寻花问柳,我呸!”
李公子怒不可遏:“我杀了你!”
年老板抬起一脚踹中李公子胸口,李公子口吐鲜血摔得四脚朝天。
老鸨从楼上下来,脸色发绿:“这是干啥呀,你们放肆!”
烟花之地最不缺的就是打手,老鸨一声令下,众人七手八脚的将年老板轰了出去。
老鸨怒指李公子:“还有他!胆敢在索香阁放肆,当我这儿是菜市场吗!”
“妈妈。”谢湘扑了过去,一汪秋水清澈剔透,走到李公子面前,犹豫的掏出绢帕,轻轻擦拭他嘴角的血污。
李公子一脸的受宠若惊:“莺儿姑娘,我……”
老鸨:“扔出去!”
路鹤亭起身,温和的朝谢湘鞠了一礼:“莺儿姑娘,在下已等候你三日了,今晚可赏脸饮一杯酒?”
谢湘回眸,模仿虞美人的神态露出风情万种的一笑:“穷酸书生,你有钱吗?”
将手里染血的手帕丢出去,一脸厌恶,美丽却无心。
索香阁里的客人高声齐呼“莺儿”,谢湘语笑嫣然,走到百花台上福了福身,一曲琵琶,妙音绕梁。
路鹤亭捡起帕子走人。
距离索香阁三条街有家酒肆,穿金戴银的黄搞正在那里跟人吹牛。
“北海首富知道不,我家灵石垒起来能砸死你全家!”
“看小爷这身仙衣,火蚕织的,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瞧你们一个个的寒酸样——倒酒!”
地主家的纨绔儿子,既嚣张跋扈又傻了吧唧。
小二哥看得直摇头,周围酒客怨声载道,有艳羡的,有冷笑的,有嫉妒的,也有一看就不怀好意的。
看见远处路鹤亭,黄搞放下酒坛子,问了声茅厕在哪儿,便扶着桌角摇摇晃晃的出去了。
“草,没长眼睛啊,敢撞小爷!”黄搞一把揪住路鹤亭的衣领,声线瞬间压下去,“湘湘没事吧?”
路鹤亭:“她很好,你看见谢容与没有?我得把帕子交给他。”
“他在‘大满贯赌坊’斜对角,跟林尽染一起。”
“那我去了。”路鹤亭要走,突然想起什么,折返回来说,“黄公子,常言道财不外露,你这样高调,就不怕……”
“没办法,我现在是有钱人呀。”黄搞一脸被爽到的表情,“要抢劫尽管来,我就怕没人理我呢,走吧走吧——小爷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计较了,滚蛋!”
“是是是。”穷酸书生如蒙大赦,仓皇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