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拓听得云里雾里,有些摸不着头脑,看自家四哥和七哥在他面前打哑谜,不由有些急了,连忙追问。
“七哥,你能不能说清楚点啊,四哥到底打算怎么对付盛璟渊?”
赵厉被赵拓使劲摇手臂,摇得头都有些大了。
在得了四哥的默许之后,这才不疾不徐地开口解谜,对着赵拓不疾不徐道。
“昨晚盛璟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亲手斩杀太子。”
“虽然太子犯了谋逆罪,罪无可恕,但要处置他,也该是父皇下旨,轮不到盛璟渊一个臣子越俎代庖。”
“就算父皇再不喜太子,但太子毕竟是父皇的亲生儿子。”
“盛璟渊为了救自己的世子妃,无视皇权,当众斩杀皇族。”
“就算师出有名,但若真追究起来,他的这种行为,就是妥妥地挑衅南淮皇权。”
“父皇即便偏心眼,不予追究,但不代表那些曾经暗中支持赵乾的朝臣,没有报复心理。”
“只要策动那些朝臣,统一上参奏盛璟渊,父皇在册封盛璟渊当摄政王的时候,恐怕也得掂量着办喽。”
这话一出,赵拓猛地拍了一下大腿,一脸激动地扬声。
“四哥,你这招借刀杀人,妙啊!”
“滥杀皇族这个罪名,可不小!”
“父皇就算想保盛璟渊,皇祖母那边,我估摸着也不会答应。”
“毕竟,太子生前可是皇祖母最宠爱的孙儿,盛璟渊不过区区一介国公府的世子。”
“他居然敢借着护驾的名义,斩杀皇祖母最疼爱的嫡长孙,这罪名往大了说,指不定让整个魏国公府都能被牵连到呢!”
“若是四哥能借着此事,将魏国公府的势力一并铲除,那简直就是一石二鸟,皆大欢喜啊!”
此时,三人在密室里,彼此交换眼神,脸上皆是露出了一切尽在掌控的算计笑容。
大年初三,早朝。
在四皇子、七皇子和九皇子一党的暗中推波助澜之下。
朝廷大臣参奏魏国公府盛世子,藐视皇权,滥杀太子的奏呈,犹如一记重磅炸弹,在朝堂上炸开。
南淮帝赵樽今日,本是打算在早朝上册封魏国公府盛世子为摄政王的。
结果,却是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赵樽本意是要处置那个带头参奏盛璟渊的官员的。
结果,文武百官乌泱泱地跪了一地,全部都是恳求赵樽严惩盛璟渊,以证皇权威严。
而且,文武百官彼此之间,就仿佛是老早就提前商量好似的,俨然就是一副如果皇上不这么做,他们一众人就以死谢罪,撞死在朝堂之上的架势。
上百号朝臣,在早朝之上死谏,这种事情放眼南淮朝堂几百年的历史上,都不曾有过。
这让南淮帝是又气又恼,虽有心偏袒,但情势所迫之下,又骑虎难下。
为了平息朝臣的怒火,不得已之下,赵樽下旨将盛璟渊,下了大牢!
不过,这道旨意在朝臣看来,却是不痛不痒。
旨意中没有一丝一毫地提及到为什么要将盛世子下大牢的缘由,这让朝臣们非常不满。
于是,一众人就跟铁了心要联手把盛璟渊乃至整座魏国公府都搞垮似得。
竟然在南淮帝暴怒下令退朝之后,一群人齐刷刷地跪在宫门外的广场上,强烈要求南淮帝严惩藐视皇权的不法之徒!
南淮帝气得不轻,下朝后,连摔了二十几个茶盏,差一点就原地暴走!
一时间,整座皇城,风声鹤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