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博摇头,已经有些后悔将消息泄露给他,“此封口,非彼封口。”
他的手在脖颈处轻轻滑过。
梅震心领神会,又能省不少钱,“不如将参与者全都……”
他也比划了一下,“这样更加妥帖。”
梁博再次摇头。“只封住见过你我的口即可,不可太过。如此大事,总要留些首尾,给人查证才好。万一雷引惊动国主,彻查之下毫无头绪,岂不是更加可疑?”
梅震恍然大悟,连连称赞梁兄高明。他端着茶杯,滋溜滋溜喝几口,果然味道不错。立即告辞,回去准备善后事宜。
梁博仍不放心,叮嘱道,“可将留下的人,引到别人府上,你我会更安全。”
梅震欣然应允。
送走了梅老头,梁博挑着灯火,在书房来回踱步。
雷引竟在车队里,陛下又是如何想法呢?难道他之前暗示我们有所行动,所指不是除掉林凯?
揣测上意本是大忌,更何况揣摩错了。
他左思右想,仍不踏实。召唤管家进来,询问陈永的反应。
管家回道,“陈大人接到线报后。下令王城守军向外推进五十里设卡,严查过往车辆行人。不知此举何意。”
原来竟是这样。我被陈永给骗到了么?他能有这么深的心思?一定是荆腾在身后指点。
若国主无意除去林凯,今后的策略,要重新布置。
今夜注定无眠。
城外,急行的马车上。
楚凡被颠得龇牙咧嘴,这似是他首个贯穿伤,真疼。
熊宝已受过两次。
之前不伤在他身,只分到点儿疼痛,已觉难以忍受。
如今伤口‘近在咫尺’,可不仅是疼,还有药粉渗入伤口的酸痒,恨不得挠几下才过瘾。
以前多受皮外伤,调动灵力反复贯通几次,即可止血镇痛。如今却棘手。灵力只能压制表面,体内创口,他感应不到。
说到底,是境界不够,无内视之能。
楚夕几人早有困意。
这一路狂奔,休息不足,几经波折,心情大起大落,容易疲累。
见楚凡被颠簸的伤口渗血,都不忍心安睡,非要陪着。
还是火苗提议,轮换看守。楚夕和陆公子这才休息。
不出意外的话,这两位能睡到天亮。他咧开嘴,朝火苗笑笑。
火苗嗔怪地瞪他一眼。
车队前行约一个时辰,忽被一群衣甲鲜明的兵士拦住去路。说特殊时期,按例严查。大吵大嚷,惊醒了睡梦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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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凡露出头脸,见整齐列队的士兵,觉得像正经队伍。
他传令道,“接受检查,都不要怠慢。咱也是正经人,不怕查。”
查到林凯那一车时,出事了。
领头的将官不认识林凯,但认识雷引。
这位大师,虽无正经官职,却是王室红人,当过几位王子老师。守军岂敢怠慢。
领头的大手一挥,“不用再查。雷大师在此,必定无虞。放行!”
楚凡气呼呼地嘟囔,“有这本事不早点拿出来?早知道,该让他来驾车,保证没这么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