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谦晔听到后却笑了笑,他突然停下脚步,看向她的目光里也多了寒意。
“是不是在你们心中,我怎么都比不上沈谦叙?即使他已经死了多少年,我也依旧比不上他一根手指头?”
这个话题是个禁忌,这么多年,只要一提起沈谦叙,他便总要疯上一阵子,沈昱宁没想到自己一句随口的话能引得他动了气,一时也有不悦。
“你这话好没道理,是你自己非要跟大哥比,当年明明喜欢钢琴,可最后还是跟着大哥去了商学院,你不就是怕妈会把公司交给大哥吗?”
在她心中,大哥的分量更重,沈谦晔平日胡闹也就算了,刚才竟然说了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她实在没法平息怒气。
原本还想宽慰他往前走,别总停在过去而忘记当下。可现在,她也不想多说了,撂下这句话转身就要往回走。
刚迈开脚,身后的沈谦晔开了口。
“他根本不姓沈,也根本不是你大哥!”
沈昱宁瞠目,呆呆转过头。
两人四目相对,周遭的空气仿佛都静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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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内凉亭,这局棋如火如荼。
沈宗棋逢敌手,有些日子没这么畅快了,顾逢晟虽然许久未碰,但棋艺并没落下半分,甚至还吃了沈宗几招。旁的人跟老丈人下棋或许恭维几句再刻意装傻卖乖,哄着老丈人开心自毁棋局。
但顾逢晟却没这样做,沈宗见他的黑子步步紧逼,对他颇为赞许。
“你倒是真诚,我说同你对弈,你就真的不留一点余地。”
沈宗还是第一次这么畅快,他这个年岁,跟同龄人下棋多为无趣,但小辈们上了座又开始想起其他的,顾忌着长幼次序和身份权利,连这么简单的小事也能前前后后思虑许久,永远定不下心。
顾逢晟,如今显然是胜出的那一个,无论是他从一开始就气定神闲的态度和落子无悔的干脆,都让沈宗觉得骄傲。
闻言,顾逢晟笑了笑。
“我的棋可是您教的,师承一脉,当然要尽心尽力。”
听到这话,沈宗放下棋子抬眼打量他好一会儿,目光从他的脸流转到了棋局,沈宗想了想,还是开口,他希望这番话不会来的太晚。
“我一直没跟你说过,从前你们这几个同龄人里,我最属意的就是你。”
顾逢晟顿了顿,停下手中的动作,也直直看向沈宗,眼神里也有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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