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晚语气放缓,又重?复了一遍。
应争摇摇头:“不行?不行?,我在家里会?更担心的,你还不如让我在这里盯着,而且这也?是你外公?的意思。晚晚,咱既然接下了这笔单子,就一定要好好对待。”
池青临特意让他来的,他怕要是没人替晚晚在这里盯着的话,这些人会?敷衍她。
听应叔提起来外公?,池念晚知道自己说再多也?改变不了他们的决定了,松口道:“那好吧,应叔,如果您感到累了,那就早点回去。”
“知道了。”
应争临进厂子的前秒,忽然记起什么似的,又叫住了池念晚:“对了晚晚,上次我医院见小时去看你外公?了。”
“时喻白去看外公??”
池念晚脑袋里嗡的一声,神情茫然了片刻,她从来没有和时喻白说过外公?住院这件事,正想接着问时,手机震动弹出消息。
池念晚看着屏幕上显示出的名字,表情一僵,说到谁,谁的消息就来了。
【时喻白:助听器做了多少?了?】
池念晚询问了应叔一下,回复道。
【池念晚:目前才一百个。】
【时喻白:嗯,他们今天下午要训练,我过去拿助听器,你有时间吗?】
池念晚思忖了会?,如果跟着他们训练的话,那助听器有哪里不好的地方,她也?可以直接知道,再根据调整。
【池念晚:有时间。】
半个小时后,一辆黑色卡宴驶入了厂子,时喻白从驾驶座上下来,接过池念晚抱着的助听器箱子放到后备箱内,然后对着她说:“上车。”
“好。”池念晚拉着后面的车门,发现上了锁,她潋滟眼眸充满了不解。
看着她与后车门较劲的模样,时喻白嘴角弯起调侃道:“池晚晚,真把我当司机了?”
池念晚脸颊泛起淡淡红晕,绕到另一侧打开副驾驶的门。
车子发动引擎开了出去,池念晚嗓音有些轻柔问道:“你还要盯着他们训练吗?”
时喻白长臂半弯,紧紧抓着方向?盘,目光直视前方:“本来不用,裴砚舟说想过来试一下。”
池念晚眉梢轻挑,这个样子。
她转头望向?窗外,看到不断后退的景色,池念晚想到了应叔说他去医院看外公?的事情,她手纠结地握在一起,须臾后缓缓开口:“你去医院看过外公?了?”
时喻白没有带任何情绪地嗯了声,他简单解释着:“去医院看病人的时候,正巧碰到了外公?在别?的病房内下象棋。”
他隐瞒了两人交谈的事情,那天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外公?特意叮嘱他,不要把他之前偷偷关注厂子情况的事情告诉池念晚,要不然她又得担心了。
车子缓慢停在了电竞主馆停车场,池念晚下了车,等着时喻白从后备箱里拿着助听器箱子一起过去时,遇上了安黎从隔壁车上下来。
“晚晚,你怎么也?来了?”安黎冲了过来,一下子挎上了她的胳膊,“我好想你啊。”
池念晚眉眼弯起,脸上抑制不住的喜悦,她刚刚还在担心如果看不懂比赛怎么办,现在安黎在这,就都好说了:“今天要顺带用一下助听器,我过来看看效果怎么样,如果有不行?的地方再去调整。”
“我今天也?没有什么事,陪你一起在这里看着。”
训练室内,几个听障人员早就在里面等着了,池念晚观察着他们的年龄都不是很大,有点困惑:“安黎,为什么感觉他们年龄都很小啊。”
安黎小声说着:“电竞选手的黄金期一般在十八到二十四岁之间,超过二十四岁就要退役了。”
池念晚:“可是裴砚舟不是还要试一下吗?”
“啊?”安黎微微皱起眉头,“裴砚舟没有说要试一下啊,你听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