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王将北丑情报粗略看了几眼后,就将情报转给一旁的白久池。
诚王信步走到一个书架前,他随手抽出一本书籍,翻看了一眼,然后将手中的圣堂钥匙夹入那本书中,又把书原样放了回去。
这样藏东西的办法这种看似随心所欲的做法,其实非常的高明。
就算是有窃贼到了这密室中,想要偷走圣堂钥匙,也不知道从何找起。他总不能把这里上千本书全部偷走,或是一本一本,一页一页地慢慢翻找吧。
当然了,诚王也不用担心自己忘记把钥匙夹在了哪本书里,因为他只需要记住是第几排书架第几格就行了,然后就可以出动人手帮他翻找。
反正对诚王而言,自己的人力资源约等于是无限的,就看你怎么用了。
诚王放好手中之物后,又转身回到座椅前安坐,他端起一杯温烫刚好的茶,先是闻了一下,后又呡了一口,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
手中的茶三口过后,他放下茶杯,侍女撤下了茶碗。
诚王有个怪癖,再好的东西都坚持事不过三,这包括吃、穿、用度,也包括女人。
所以王府中除了几个正牌王妃之外,王爷的女人可是不少,但是如此一般,王爷才只有一儿一女,真算不得多子多福。
白久池将手中的北丑情报看得飞快,他可是有一目十行之能,也有一心几用的本事。对于北丑情报,诚王自知交给白久池处理便是最好,于是他在一旁耐心等待。
突然,白久池目光一抖,随后他眼中爆出精光,然后口中不断念念有词。
这又过了一阵,白久池放下尚未看完的情报,他激动地抬起头对着诚王说道:“王爷,天大的好事!您看这段。”
说完,白久池将手中的北丑情报递到诚王眼前,他用颤抖的手指指着某一段,并对诚王说道:“王爷,请看这段。”
诚王皱着眉头看着那些蝇头小字,费力地读了起来:“夫,朝朝之阳出之于东,蓬勃之气出之于西,……”
诚王把那段文字认真的读了一遍,但是他觉得这就是写在“武林趣闻”中的一则游记,没什么特别之处。
诚王抬头看了一眼白久池,只见白久池依然兴奋地指着那几行字,口中不断的说道:“王爷,你再看看,再仔细看看!”
好吧。诚王得承认,自己啥都看不出来。
这是白久池的一个恶习。
不知道这是得意忘形,还是出于炫耀之心,反正白久池有什么重大发现时,就喜欢拉着诚王看原文。
诚王他不需要看原文,只需要伱白久池直接给他说结果好么,要你来嘚瑟。
当然了,有才之人总是有一些怪癖,相对而言,白久池这点点小毛病并不算毛病,而且诚王也知道怎么对付这种人。
“磐然,本王竟看不出这有如何出奇之处。”诚王适当的当了一下捧哏,果然这话一出,白久池极为受用。
只见白久池一字一句的对着诚王说道:“王爷。太子世子没有死,他正在蜀中!”
“啊!”
……
造反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理由吗?
这是个问题。
“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
这种口号太粗俗了,就算是真造反成功也得不了多少人心。
毕竟造反是要死人的,是要死很多人的,这种巨大的责任到底是谁来担,这就要看各自的甩锅能力了。
一个王朝很忌讳“得位不正”,因为随之而来就是“德不配位”,然后可能就是“天下之人皆不服”。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这种造反的理由虽然看上起大义煌煌,但是总结下来也有个突出问题:你是什么东西,就你有种?
所以为了拥有“有种”的合法性,很多草根都是搞了很多玩意来包装自己。
比如说,野狐夜嚎,鱼腹藏书,梦斩白蛇,等等。
诚王不需要如此包装自己,他是皇家嫡脉,具有最合法的身份。现在,只需要一个合适的借口,所以诚王原本想的是“清君侧”这种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