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被戚愿这样扛着,手里还帮忙握着戚愿的长枪。
虽然戚愿更想把长枪背在背后,可被扛在肩头的宸王生怕那枪尖会一不小心戳到自己,因此坚决不允许戚愿背着,最后只能自己认命当个武器架。
“你的武艺……是和你父亲学的?”许是觉得夜晚的山路实在是过于安静,一向寡言的宸王居然主动找起了话题。
戚愿闻言愣了一下,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一身武艺到底是跟谁学的,不过她并不想暴露自己失忆的事实,所以听到宸王这么问了,便含糊地应了一句:“嗯。”
“你有这样的武艺,为何还会被人叫做草包?”
“你有这样的一张嘴,为何还没有被人打死?”戚愿反问道。
宸王被怼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戚愿见他沉默,很是满意地点了下头,她就知道只要说话夹枪带棒,像宸王这种自尊心极高的人,一定不会再和她继续废话。
戚愿可没有陪聊的习惯,毕竟说得越多,错的越多,可能暴露的事情就越多。
见宸王不说话了,戚愿的步子都轻快了几分。
等等,戚愿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可想了半天又完全想不起来。
直到那被丢下马儿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般,“咴咴”地叫了两声,戚愿这才猛然回过神来:“啊,我骑马过来的来着。”
宸王服气了。
戚愿连忙去找自己的马去了,就是可怜的马儿根本驼不了三个
人,于是,戚愿决定不把许牧之当人了。
她将宸王打横放在前面,自己坐在宸王身后,然后扒了宸王的腰带将许牧之的胳膊饶过自己的腰,捆绑了起来,任由他双腿拖在地上,像是半伫立在马后的一个雕像一般,就这么被马儿带着往前跑。
山间的泥巴路还好,双脚磨在上面虽然痛,但不致命。
许牧之很快就被痛醒了,直接在后面嗷嗷大叫着,哭得鼻涕眼泪到处飙。
“啧。”戚愿不耐烦地轻嗤了一声,干着造反卖国、连命都不要的事,居然忍不了一点痛?这也太没出息了吧?
“好吵。”宸王听到这声音只觉得脑袋充血,虽然这很可能是因为他的姿势不对造成的,和许牧之无关。
戚愿也觉得吵死人了,于是干脆侧身就给了许牧之一下。
许牧之又昏了过去,整个世界终于安静了。
“先不回城,去前方的军营。”上了官道后,宸王连忙开口道。
戚愿倒无所谓去哪,闻言直接调头,向着宸王给出的方向而去。
这官道可和山间的土路不一样,是由土、沙和随时混合铺设而成,许牧之的腿脚在上面被拖着行进,不过短短片刻便被磨得血肉模糊,等到了前线的大营,他那腿甚至可以看见里面的骨头了。
“来者何人!?”军营的士兵远远就看见了戚愿这奇形怪状的一群人,还没等他们靠近,便警惕地往前一步,厉声喝问道。
戚愿用膝盖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