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萧彻的担忧,陆承就显得十分淡定,他甚至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示意萧彻冷静,然后这才缓缓开口答道:“这些我都知晓,倒是你,不该来这里,萧家可只剩你一人了。”
“无人知晓你我关系,只知道你我针锋相对,我来这里,是多方势力较量后的结果,齐国蠢蠢欲动,他们自然不能坐视你再立下战功,重新掌权,更别说——薛老将军年事已高,退下来也就是这两年的事情了,他们怕这西北军最后又落回你手里,也怕落到别人手里,这才推了个中立派的我过来。”
“你若不想,有千万种方式可以拒绝。”
“然后换个人来,让你不仅要面对齐国虎视眈眈,还要担心背后有人捅刀?”
萧彻说完,两个人又都沉默了。
戚愿对这些皇家秘辛兴趣不大,听了两耳朵便不再管。
直到听到两人聊天时,陆承提起了自己,戚愿这才又集中了注意力。
“你与江念既有婚约,你对她可算熟悉?”
萧彻竟然没有立即回答,也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过了好久这才应了一声:“原本我以为是熟悉的。”
“哦?怎么说?”
“她很聪明,很冷静,对人狠,对自己更狠,远不是表现出来的
那般……草包。”
“哦,发生了什么,竟然让你对她有如此高的评价?”
萧彻又沉默了。
一同沉默的还有外面的戚愿。
萧彻嘴里的那句“对人狠”,这个戚愿可以理解,毕竟她银枪在手,一枪一个小朋友,确实很狠。
但那个“对自己更狠”是什么意思?
戚愿自认为对自己没做什么狠事,至少在萧彻面前没有,难道说的是她失忆之前的事?
“我不能说。”萧彻沉默了良久,还是选择了保密。
“看来真的发生了什么,以至于你见到那个杀了范太守,单枪匹马去救我的江念时,你丝毫没有怀疑。”
“你怀疑她?”
“我怀疑任何人,这是我还能活到现在的原因。”陆承没有否认,就这么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她,应该没有问题,或者说,现在这个她才是真实的她。”萧彻肯定道。
说实话,戚愿自己都不敢这么说自己,也不知道萧彻为什么可以这么肯定。
她和萧彻之间发生过什么吗?
“那江菀呢?”
“什么?”萧彻一时间没有跟上陆承的思路。
“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若江菀没有问题,即使你并不喜欢她,也会给与她一定的尊重和维护,更别说你之前确实倾心于她,现在她被江念打了,你却连问都不问,显然不对。”
萧彻这一次却是先重重地叹了口气:“是我之前太过自负,自以为会识人,实则被人耍得团团转而不自知,江
菀也并不如她表现出的那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