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就算陆承的声音再好听,这么矫揉造作,也还是让人起了一身不适的鸡皮疙瘩。
就连戚愿都没忍住打了一个寒颤。
萧彻苦笑:“看来确实只有我一个人够蠢,她当时确实说了类似的话,但不是说我们之间清白,而是委婉地向我表白了心意。”
陆承和戚愿闻言也不算意外,无非是什么“我虽然心悦将军,却也知晓于理不合,不想因为自己的这份感情给将军带来困扰,只要将军一句话,我便去向所有人解释,定不会让大家误会将军,一起不过是江菀的一厢情愿罢了。”
这种话,陆承和戚愿随口都能说出几十句来,也就萧彻这个蠢的会信,指不定当时心里还有些得意和感动,毕竟是自己有好感的姑娘,平时还一直是一副温柔似水的样子,此时却如此大胆、如此热情如火,哪个男人抵挡得住?
就算面上能够绷住,内底肯定已经心猿意马、心花怒放了,哪里还有什么理智去思考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但是!”萧彻的语气忽然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在某一天后,她忽然变得对我极为冷淡,甚至为了彻底摆脱我,想要设计我和江念生米煮成熟饭。”
陆承一眼就看穿了江菀的把戏:“因为只有这样,才是你愧对于她,她就能继续当那个冰清玉洁、柔弱无辜,甚至楚楚可
怜的人,而你就算因此不得不娶了江念,但是心底却还是会念着她,甚至因为愧疚,会加倍补偿她,对她好。”
“……是。”
“她对你的态度发生改变前,有发生过什么事吗?”
“她发了一场高烧,醒来后整个人就变了,我问过大夫和她贴身的丫鬟,他们告诉我,江菀在发烧时一直说胡话。”
“说了什么胡话?”
“她说的断断续续的,再加上人烧糊涂了,说话含糊,他们只听到了类似于‘江念……皇后’、‘萧……早死’、‘找,得找宸王……王’、‘这辈子……我的’的话。”
“这辈子?”陆承直接抓住了最关键的词。
戚愿也不禁挑了下眉,怎么,江菀这是活了两辈子不成?
“是。”
“你信了?”
萧彻没有说信,还是不信,而是继续说起江菀的事:“江菀落水那天,我在湖岸看见了,她早早就到了湖边,像是在算着什么,然后是主动跳进了湖里。”
“为何?”
“因为几乎是她落水几息之后,纪王路过了,而且……是纪王一个人路过。”
“倒是聪明,换做其他人未必会亲自下水救她,可我那二弟可是个‘怜香惜玉’的。”
怜香惜玉几个字,陆承说的是意味深长。
就连完全不知道纪王是谁的戚愿,都听得出这位纪王怕不是什么好东西,救人图的是什么可就不一定了。
“她想搭上纪王?甚至还知道纪王那晚什么时候会一个
人路过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