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让人将戚愿和侍卫抬到了临水阁那边,目前只有那里还没有受到太大影响。
不一会儿不仅府里的大夫,就连满城的大夫都被找了过来。
不管是什么大夫,全都是一边擦着跑出来的汗,一边焦急地进去,随后又都煞白着脸,连连摇头出来。
丫鬟们则是捧着一盆盆血水往外倒,每倒一盆血水,面色便越加悲戚几分。
一直到天将明的时候,丫鬟也不再端血水出门,最后一位大夫摇着头走出了临水阁。
与此同时,管家周直痛哭声在临水阁响起:“王爷,王妃!”
府内众人也都纷纷跪下,痛哭流涕。
一时间,整个宸王府都愁云惨淡,时不时能听到隐秘、压抑的哭声。
有人前来打探消息,都被周管家客气地打发了回去,只说府中无事。
一时间,宸王府成了所有人的重点关注对象,无数双眼睛明里暗里地盯向了这里,就连齐国来势汹涌的行军速度到这一天都慢了许多。
所有人都在等一个确切的消息。
而这里面最为关心宸王府情况的便是纪王。
驻守定源城外的西北军中军帐中,纪王背手走来走去,已经有小半个时辰了。
自从他手持圣旨来到这西北军大营后,主帅的位置便由他接手了,之前的主帅薛老将军反而成了副将。
可即使如此,纪王还是生怕被对方抢了功劳,硬是偷偷给薛将军下了毒,让薛将军这几天一直在昏睡中。
因为这毒
用的实在是精妙,军医也没有查出来,只当是薛老将军年事高了,之前打齐国那一仗太累,又被一个屁都不懂的王爷夺走了主帅的位置,这才气急攻心病了。
这下西北军对纪王很是不满,连连闹事,被纪王捉住由头,发落了好几个薛老将军的心腹,顺势彻底掌控了西北军。
此时的中军帐中,除了纪王便全是他的心腹。
“殿下,莫要焦急,那白午出手,从未有活口留下来的。”
“你不懂,我这位大皇兄命大得很,几年前那么多人说他有去无回,不也让他杀出重围活着回去了吗?本以为那之后他断了腿就能安分点,结果前段时间又杀出个江念帮他,让他又活了下来,不听到他确切的死讯,本王心里不踏实。”
心腹闻言连忙道:“去打探消息的人马上就回来了,这次一定会让人王爷如愿的。”
“但愿吧,齐国那边怎么说?”
“说是白午看着人在眼前断了气的,那江念因为太过悲愤,下了杀招重伤了白午,如果不是白午身法不错、又医毒双修,怕是还没回到齐国大皇子元霍那里就死了,所以齐国才敢确定这消息时真的。”
纪王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好在脚下终于没有再来回走了。
“也就是说——江念没想让白午活着回去,下的死手?只要白午死了,就没办法传递出陆承死了的消息。不过因为发生了点意外,白午侥幸活着回去了
,这才让我们得了消息?”
心腹重重地点了点头:“对。”
纪王松了口气:“但愿不要再有什么事了。”
大约又过了半个多时辰,出去打探消息的人终于回来了。
“怎么样?死了没?”不等那人走过来,纪王自己先上前了两步连声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