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心里都憋着一股劲儿,恨不得立马上战场将那群害死薛将军的人斩于刀下。
……
齐军大营。
盛怒中的元赈,直接砍了那两个负责押解薛将军的士兵的脑袋。
浓重的血腥味从帐外传来,却依旧无法平息元赈的怒气。
“去,将那姓薛的脑袋砍下来,给朕挂到定源城的城门上!”
“定源城有萧彻守城,怕是……”
一个将士闻言连忙要劝解,可是话才说到一半,下一秒,他的脑袋便被斩下,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元赈面无表情地甩了一下剑上沾着的血迹,看向其他将士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众将领的神色都不太好看,但确实没有人再有异议。
……
而旁边的另一顶营帐中,元霍正面色苍白的咬着一根木片,衣衫半褪,而他身前军医正满头大汗地给给他拔着箭,这箭力道极重,箭头几乎嵌在了肩胛骨上,要拔下极为艰难。
回营已经过去两个时辰,这箭都还未取下。
他当时看到那姓薛的挣脱了侍卫的钳制,连忙就要阻止,挥刀就要往他头上砍去。
可陆承那家伙,本来要射向姓薛的的箭,忽然调转方向往他这边而来。
若不是他反应迅速,立马拉开距离,用刀一挡,这一箭只怕就不是射进他肩胛
这么简单了。
也是因为他的后退,姓薛的自己撞死在了元赈剑下,但死前还拧断了元赈副将的脖子,拉了一个垫背的。
为此元赈大发雷霆,根本不顾他受了伤,一回军营就一脚把他踹在了地上,若不是其他将领拦了拦,元稹的剑怕是要削了他脑袋。
但即使没有真的削了他脑袋,那一剑挥来,也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伤口,即使被军医包扎好了,也还是不断往外渗血。
更别说之前他被陆承打败时,那被重伤的腹部还未完全养好,这两处放在以前算是轻伤,可对于现在的元霍来说,简直要命。
“殿下,你且忍耐一下。”军医剜开元霍的伤口,终于将那支箭取了出来。
而元霍因为失血过多,早就有些硬撑不住,听到军医说好了,直接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
明明只过了几个时辰,可今晚却对所有人来说是一个极为难捱的不眠之夜。
戚愿策马奔驰在城外的官道上,和之前那次出城不一样,今晚的月,惨白的让人有些心慌。
追风的速度很快,周遭的景色全部被它甩在身后,夜里的凉风猎猎作响,吹得人脸颊生疼。
可即使如此,等戚愿赶到西北军大营时,依旧晚了一步。
“陆承……走了?”
“是的。”回答她的是上次遇到的那个守卫,守卫认的戚愿腰间的令牌,也记得当时是戚愿和陆承一起抓了许牧之送到大营,因此对
戚愿并无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