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准备何时出发?”
在戚愿用过晚膳后,周管家开口了。
戚愿闻言有点好笑:“你知道我要去做什么?”
周管家很是耿直:“王妃喜欢直来直去,所以我斗胆猜了猜。”
“……”戚愿总觉得周管家在内涵自己傻,但她没证据。
“你不阻止我吗?”
周管家第一次违背礼节,直直地、认真地望入了戚愿的双眼:“王妃说笑了,我只会祝您武运昌隆、旗开得胜。”
戚愿闻言也笑了:“那就承你吉言了。”
周管家将准备好的皇宫地图,还有特意为戚愿打造的那把长枪递了上来。
“这柄长枪,本来是王爷想要送与您的礼物,直到今天,工匠们才终于将它赶制了出来,现在——我替王爷送与王妃。”
戚愿接过那柄长枪,这是一柄暗红色的长枪,枪身仿若从血海里捞出一般,并不是张扬的鲜红,而是一种接近黑色的暗红,带着一种无法比拟的霸道和气势,而整支长枪也只有枪尖开刃的部分露出一抹锋利的银白。
它和戚愿很搭配。
是那种一旦注意到了,就再也无法移开目光,只能选择臣服的内敛的霸气。
戚愿自认自己是个极为外放的人,却没想到在陆承眼底自己居然是内敛的存在。
“谢了。”
一句谢,既是给管家的,也是给陆承的。
“咴咴。”似乎知道戚愿要离开一般,追风焦急地在马厩里嘶鸣着。
“帮我照看一下追风。”
“王妃
,您会回来的,对吗?”周管家没有立马应承,而是郑重地追问了一句。
戚愿认识这样的眼神,这是在等待一个承诺的眼神。
而她无法给予肯定的承诺。
戚愿也说不出为什么,但是她有一种感觉,自己的时间好像不多了。
所以,她深吸了口气,看向了周管家:“我自由惯了,如果哪天想起了,也许我会去找你玩玩。”
说完,戚愿翻身上了房顶,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只有周管家望着戚愿消失的方向,做下了自己的承诺:“好,一言为定。”
……
戚愿很习惯在夜色之中穿行的感觉,她的身手好像比以前更加迅捷了几分,一招一式、一走一停,仿佛都不需要思考,而是本能地行动着。
陆承就像是那个枷锁,他离开后,她的能力开始大幅度地提升。
那苍蝇都飞不进去的宫墙,对她来说就好像是翻自家院子一般,轻松得不像话。
而她很快就按照周管家给出的地图,找到了庆帝的居所,昭德殿。
不过在这之前,她还要去一个地方。
戚愿好似一只翩跹的蝴蝶,很快就翻入了当今圣上最受宠的公主,荣珍公主的寝宫。
荣珍公主,就是那位将“江念”毁容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