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串佛珠他已然下了魅术,然而净法却仍旧不为所动……
他无比羞恼。
……
老皇帝离不开秦误,尤其卧床时,秦误无比要陪侍在侧,不然他必然要折腾宫里其他宫人唤秦误回宫。
秦误踏入寝宫门槛时,老皇帝已经被人服侍着躺在了床铺上,喘着浑浊粗气,看见秦误,唤他走到床边,视线贪婪地舔过秦误每一寸,待人走近了,身体都略微靠了过去。
秦误端起一旁的汤药,倾身给皇帝喂药,他喂一口皇帝吞食一口,秦误眼眸冷淡,没有先前畏惧害怕的神色,他悉心说:“陛下身体抱恙,何须如此勤政。”
“今日张卿提起立储,朕也想过。”老皇帝叹了一口气说:“朕当初对老五寄予厚望,谁知道他竟如此不争气,竟然谋逆……”
“朕倒想起昶儿了。”老皇帝人老了,往日早已抛之脑后的记忆却渐渐清晰,他说:“倘若他还在,朕倒也不必如此忧虑。”
“昶儿五岁成诗,八岁擅画,伶俐聪慧……”
然而却在八岁时,跟着被谋害的皇后一起葬身崖底,死不见尸。
“现下都没了。”老皇帝孤家寡人,倍感寂寥。
“朕身边只有你了。”老皇帝看着秦误,伸手在他臂弯间拂过,抓他的手腕,秦误用药碗挡住,看着老皇帝色迷心窍,痴迷不已的模样,安抚他:“陛下是天下万民的君王,怎么会只有奴才一个人呢?”
秦误放下药碗,给老皇帝掖好被角,说:“陛下忧虑过度,还是早些歇息吧。”
老皇帝没撑过多少时间,果然睡过去了,秦误面露厌恶:“回宫沐浴。”
“是。”
秦误洗了澡,换好衣物就出了宫,周流川被周证抓着念书,没有空闲出来,他一个人去了花阳楼,老鸨早就等着他了,看他进来,连忙指明了方向说:“萧爷早就来了,一个姑娘也没点。”
“来花楼喝闷酒,他可真有情致。”
秦误端了酒水上楼,萧昶点的是最好的包厢,房间开阔,温泉引入,纵使是全京城也再没有如此得天独厚的奢侈去处。
秦误端了酒水进去,房间里面空空荡荡,只有酒气略微弥漫,房间正中赫然有男人懒散着筋骨喝酒。
秦误低眉躬身走上前,端酒给放在萧昶面前,坐跪下。
秦误一进来,萧昶眼光就落在他身上,手里的酒却没停,仰头喝酒时,眼光也是盯着秦误,似乎喝的不是酒,是秦误。
萧昶的酒杯空了,秦误满斟上:“奴来伺候爷。”
“伺候?怎么伺候?”萧昶捏着酒杯,说:“端茶倒水吗?我来这里是想买个奴仆?”
“那自然是……”秦误伏上榻,端了一杯酒喂给萧昶,一只手抓着萧昶的手往自己身上带,细腰柔韧,他话语尾调拖长,勾着人心:“寻欢作乐啊。”
萧昶咽下酒水,手果然享受一般地掐上秦误单薄的腰,他饶有兴致:“花阳楼花魁的腰都没你的细。”
“不知爷可满意?”秦误半跪在席榻上,勾着萧昶的脖颈,双臂环紧了他,半笑半嗔说:“奴会的,可不必花阳楼里的花魁少。”
“我,不要花魁,要禁魁?。”萧昶说:“你能吗?”
“爷想怎么玩,奴都可以。”秦误对着萧昶耳际吹气,他压低语气:“奴只要爷高兴。”。
秦误身形纤长,柔若无骨,依附在雄伟的男人怀里,可以完全贴合,秦误倒了一杯助兴的酒,又喂给了萧昶。
萧昶被他喂着喝了一碗花酒,目光不离秦误,似乎兴致来了,把人抄起膝弯抱起,走进了温泉。
温泉水蒸腾烘热,两个人衣服都还未褪掉,沾了水贴着身形传递体温,秦误面颊沾水,五官更加魅惑,他笑着坐在了萧昶的身上,胸膛紧贴,环绕着萧昶的脖颈,发丝散乱犹如幻妖。
“爷你想怎么对我,就怎么对我。”
萧昶扶着他的腰,大手收揽,兴致烧的很旺。
“弄死你。”萧昶抬头看着他,说。
两个人耳鬓厮磨,几乎将要吻在一起的时候,忽然门被拍响……